示着她此前未曾想过的另一种活法。
她也从小通读兵法韬略,经历过大小战阵,熟习大唐与突厥、吐蕃的作战习惯与武器差别,若她是个男子,此时怕是已随军出征过不知多少回,也可有军功、有封赏、有田地家宅,有史载碑铭。
但此刻她只是苦笑一声:“在下不过是机缘巧合,在军中得了个虚衔罢了。”
上官昭仪将丝帕放在她手中:
“虚权也是权。若是想要,就牢牢握住。若是有人将它夺走,就去抢回来。若对方是虎狼,你便要做更凶狠的虎狼。太后创立新朝,需要肱股之臣。此是千年难遇之变局,望李中郎不要妄自菲薄。”
“你本是天纵奇才,为何要因自己是女子,就向庸人低头。那功名,本就该是你的。”上官昭仪的眼神有锐利锋芒,她心中震动,捏紧了手中丝帕。
她朝李知容最后笑了笑,端正行礼之后,便翩然离去。她收好了丝帕,回头时发现颇黎就站在看台边,远远地望着她。
走近时,他状似无意地伸出手,递给她一卷书册,却是方才她没有得到的那卷状元郎的旧诗稿。
她拿过诗稿翻了翻:“你是如何拿到的。”
颇黎轻描淡写道:
“得了诗稿那人,是建安王?的门客。”
她在场上拼死也没有得到的诗稿,却在此时轻轻松松被他拿在手中。不知为何,她心中有说不出的疲累,只将诗稿又塞给他:
“不是我得的,我不要。”
对方碧绿的眼睛里闪过少有的慌乱。见她要走,又一把拉住她:
“为何生气?”
她轻轻挣脱开,勉强笑了一笑:“没有生气,只是累了。”
在那个瞬间,颇黎头一回觉得易容是个麻烦事。他们还不相熟,越是迫切地想拥有她,就越是离她越来越远。
但愈是如此,他就更加不想放手。她的不屈与执拗,都只会增加他征服这只猎物的兴趣。
“那么,在下今日便告辞。但明日是我生辰,李中郎一定要来。”
她疑惑:“生辰?”
“粟特的习俗,男子二十四岁生辰时,要宰杀牛羊,喝烧酒。我在洛阳没有亲友,你若是不来,我便只能独酌了。”
他拢袖吸了吸鼻子,风一吹,确实有几分萧瑟的意味。李知容看不下去,拍了拍他肩膀:
“哪有让兄弟独自过生辰的道理。明日我一定带上好酒登门。”
颇黎眼神晦暗,却装出高兴的神气,亲密地搭上她肩,出马场之前,他便趁李知容不注意,随意地将那诗稿掷在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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