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守着,防止外人不慎闯入。
她小心翼翼脱掉外衫,方知连同中衣、主腰等物也沾了不少污渍。
这下倒不好办了。
带来的备用替换的衣物仅有外穿衣裳和鞋袜。
弄脏了的贴身小衣,究竟要不要换?
估算宴席尚有大半流程,若继续穿脏衣,定然如坐针毡,她走向门边,小声对外吩咐。
“碧荼,你跑一趟读鹤园,拿件新的内衣和裹胸……记得用提匣装好,莫让人瞅见!”
碧荼应声而去。
顾逸亭细细擦拭身上的汤羹痕迹,草草套了干净衣裳和御寒狐裘,蜷缩在房中一角,安静等待。
提心吊胆与煎熬难耐之际,时间似乎过得分外缓慢。
屋外不远处侍卫来回巡逻,仓促的步伐渐行渐远,又重新行近,如踩在了她的心头上。
“亭亭……?”
宋显维低沉嗓音乍然从另一边的后窗外响起,惊得顾逸亭“啊”声低呼。
“你没事吧?”
紧张的询问伴随窗台木条断裂的咔嚓声,一道人影从窗户缝隙间,快如闪电般窜入!
顾逸亭慌忙捂紧凌乱的裙裳,于昏暗灯光下勉强辨别来人,羞恼得无以复加:“你、你你你进来做什么!”
“我……”宋显维环视四周,窘然挠头,“我等了半天,听不见动静,以为你出意外……”
“小娘子?”外头的紫陌听见房中声响,敲门询问。
“没、没事!”顾逸亭连忙发话,并摆手让宋显维从窗户出去。
要是有人觉察她和未婚夫入夜后衣裳不整、共处一封闭房间,不晓得会作何种靡丽幻想。
她见宋显维呆立不动,又急又羞:“还不走?”
“你躲这儿干嘛?”他大概见她已换过一套紫色绸裳,仍迟迟不回殿阁,不由得狐疑。
顾逸亭岂能向未婚夫道出“我没穿内衣”之类的言辞,只得裹紧披风,瞪眼道:“快走!不许过来!”
“你、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窃听或偷窥!见你宴上心绪不宁,好像不大乐意吃东西,又发觉你衣裳被丫鬟弄湿,猛然记起穗州杨家酒楼那回,我放不下心,借洗手为由跟来。刚才听你惊叫,还道你遇上歹人,没作细想……”
宋显维委屈兮兮去握她的手。
知他此举出于关心和担忧,顾逸亭压抑怯赧之情,柔声道:“我无碍,就是、就是得等碧荼去拿点东西……”
“你赴宴途中默不作声,害我忘了说,后天,我娘会从北山来镜湖行宫,这回正好为你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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