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她的个人恩怨,太重了,我想摆脱,才会取‘江别’这个艺名。”
“‘江’是我舅舅的姓。那年我母亲打算抛下我,我父亲也没有能力抚养我,更何况他自己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有舅舅说,如果他们执意要扔下我,那我以后就是他的孩子,以后与他们再无关系。他走的时候我没能好好和他道别,所以这个名字,是在纪念他,也是在和他说再见。”
程忌言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么多有关于他自己的事。
不想说,也没必要说。
只有孟星灵,让他有着强烈的倾诉欲。
因为她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心疼他的人了。
不过他也暂停了,拍拍孟星灵的脑袋,笑着说:“这个故事太长了,后半段下次再讲?”
他想讲给她听,可是也不想她为自己难过,不想她哭鼻子。
如果把他过去的经历,分段分次地讲给她听,应该会冲淡点悲伤的基调吧。
“好。”孟星灵很听话。
她忽然看见了最上面那张照片。
照片有点老了,又贴在高处,所以她刚刚并没有发现。
她指着那张照片问:
“这是那只兔子吗?你小时候的那只。”
程忌言点头。
如她梦里的一样,那就是一只普通的白兔,连体型都和她梦中的一样,胖胖的。
“你一定很想它吧,才会把照片保留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