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记忆,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让自己不去回忆当天接受注射之后du品给*带来的刺激和愉悦,那种隐隐的回味,已经足够摧毁他,你明不明白?吞过安眠药的不止你一个!”
余乔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沉默似沙土从天花板向下落,渐渐淹过头顶。
咖啡厅开始播放迷离的情歌,无奈那些婉转朦胧的歌词仍然无法开解眼前的压抑。
余乔认为这是一个死结。
每一个都沉湎在自己的悲伤与哀痛当中不可自拔,他们感动于自身的伟大,将对方的退让视作理所应当,或许接下来再继续实践他或她自以为是的牺牲,继续一场不被期许的悲剧。
颓然的情绪正无声蔓延,环绕音响内反复有人吟唱,“亲爱的,亲爱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余乔终于开口,“你们真的好伟大,为国家做英雄我无话可说,但我自己的感情,我的爱情,不需要他当英雄。”
她眼里从来只有陈继川,她的梦想与期待当中从来不需要英雄壮举。
然而他不懂,可怜她曾经以为他会懂。
晚上九点,一天的活动结束,陈继川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他住的是四人间,上下铺。
四个人当中有两个“哑巴”,一个是陈继川,另一个是矮个子中年人,大概是叫老高。
还有两个话唠,对着窗户抱怨晚餐太他妈难吃的是个叫吴庸的富二代,坐床上搭腔的听说是长途车司机赵满。
陈继川睡上铺,靠着窗。冬天吹冷风,夏天喂蚊子。
他下午和田一峰通过电话,知道了余乔的态度,也知道了她曾经因为他的离世而灰心绝望。
他心里木木的,却又一阵一阵地疼。脑海当中藏着一团乱麻,什么事情也想不了,除了靠在床头发呆,仿佛没有任何可做的事。
他从枕头底下抽出那本快被他翻烂的《自动控制》,径直打开中间页,露出一张旧照——
那是毕业典礼上的余乔,正穿着学士服,对着镜头一阵傻笑。
看着看着,他竟然也笑起来,连自己都没发觉。
吴庸踮脚凑过来,琢磨着说:“这妞长得不错,尤其是眼睛,感觉镶了钻哎。不过这学士服太大了,看不出身材。哎我说老季,这你媳妇儿啊?”
陈继川把书合上,并不搭理他。
但是吴庸早就习惯他闷不吭声的态度,根本不需要他搭理,完全有坚定信心唱好这出独角戏。“不过也没见这女的来看过你啊,我估计不是媳妇儿,是女朋友,嗯,应该是前女友吧?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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