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谁吗?知道我川哥什么来头吗?老子会怕这个?埋了就埋了,就当埋条狗。”
陈继川蹲下来,用那管黑漆漆的东西敲谭建国的脑袋,“哎,哎,我问你。”
等谭建国摆正脸他才说:“当年在印刷厂,那孩子也这么求过你吧?也这么哭着求你放了她吧?你怎么做的,嗯?说,说出来给你哥听听。”
“真没有……”
陈继川不耐烦地挠了挠眉头,转过脸“啪”一下给了谭建国一耳光,打得他歪倒再土坑边上,又再哭哭啼啼哼哼唧唧。
孟伟又把人踹回来,用脚拨弄正了,还对着陈继川。
陈继川再问:“说不说?”
谭建国憋住了,抽着气说:“我说,我说,我都说……”人生最美时光总是记在脑海,何况他多年来反复回味,哪能不记得呢?就连她穿什么衣服,扎什么小辫儿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当时说,哭什么哭,伯伯什么也不干,就抱抱你,看你可爱嘛……”
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伯伯给你治治才能好。
敢龇我?
还真跑了?
好啊,伯伯跟你捉迷藏。
来了,一、二、三、四……
小宝贝,我瞅见你腿了……
还跑?哈,看你还能往哪跑…………
土已经埋过谭建国肩膀,陈继川站起来,觉得颈后有千斤重。
世上的事真他妈有意思。
谁说天道好轮回?
谁唱的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只看见,杀人放火的照样登高楼。
行善积德的终年无好日。
去他妈的老天爷。
谭建国不停求饶,到这时候才知道后悔,后悔当初没掐死余乔,一了百了。
还剩最后一培土,孟伟问:“哥,我埋了啊。”
陈继川却问:“让你买的电话卡买了吗?”
孟伟道:“买了。”
“打电话报警,就说你路上遇到个想活埋自杀的,你见义勇为,给他把脑袋从土里扒出来了。”
“不是吧?就这样?”
陈继川没回他,他心里闷,一个人叼着烟回到车里,发了会愣,忽然拿起手机拨余乔电话。
“陈继川?”
“哎,是我。”等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心安,于是随口问,“到哪儿了?”
“刚过大理。”
“想我了没?”
“想了。”余乔老实回答。
他得意地笑,笑完之后叹了口气说:“我也想你了。”
余乔没出声,他接着问:“是不是挺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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