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那多不合适啊。”
教导气急了,叉腰匀气,一时说不上话。这个空隙,少年一把取下话筒,加快了语速。
“我遗憾狭隘的课堂,它是个学习的地方,本该教会所有人在自由生长的同时兼具尊重和思考,现在却教着我们粉饰太平和如履薄冰。然而,比起这些,我还有更遗憾的事———似乎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料峭的冷风一阵阵地刮过,灌入话筒,发出噗噗的声响。音质被冷风所扰,显得没有那么清晰,但是少年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都在直面寒风的倾入,莽撞又生动。
那日,夏知予站在操场上,仰头看着热烈耀眼的少年,犹如云开见山面,雪化竹伸腰。
心里潮湿阴暗的一隅,突然被人照亮。
他在反对任何形式的暴力,无关性别。
却又着重呼吁给女生多一点的自由生长空间。
国旗下讲话临近收尾的时候,主席台上的少年停顿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操场上出操的班级,突然放轻声音,不知在安慰谁:“受人指摘,并不是她们的瑕疵。”
听到这句话,夏知予浑身一僵。她怔怔地看着台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