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乾呕,又狼狈瘫坐下来。云堤掌的掌劲能摧人脏腑,不过严穹渊心善,应该只是令对方不适而已,并未令其受内伤。金霞綰赞同道:「是便宜了他。」说罢,迅雷不及掩耳的扫出一道剑气,直伤那贼人下阴。
「霞綰!」
少年看也不看贼人,指尖轻抚过剑身冷然道:「我没杀他,只是他也不能在我眼下全身而退。」
採花贼发出惨叫,当场疼晕过去,血很快渗到了床上。金霞綰蹙眉低道:「真是烦透了,脏了床得罚钱啊。」
严穹渊叹了口气说:「我帮你付。」
「不用,我有钱。你快叫大夫来吧,失血过多也会死的,不是要将他送官府去?」
严穹渊点头:「好。」
严穹渊去找了旅店的掌柜帮忙,叫了大夫也找来官府的人处置採花大盗,金霞綰一脸睏意安静的坐在房里,等那贼人被抬走,他走到金霞綰面前问:「我也住这里,你要不要先去我那间房睡?」
金霞綰没睡好,又受了惊吓,现在遇上一个可靠的人,自然点头答应,抬手揪着严穹渊的袖摆就表示要跟对方走了。
严穹渊低头看了眼少年的举动,无声莞尔,他牵起少年的手说:「一会儿安心补眠吧,等你睡饱了再说。」
「喔。」
严穹渊的房间在二楼,金霞綰又想抱着包袱跟剑往床里躺,被他拦下来:「你这些东西搁一旁吧,我在房间守着,寸步不离,你安心睡。」
金霞綰坐到床边,严穹渊蹲下来给他脱靴,抬头对他微笑了下,他忽然觉得严穹渊那抹笑容很晃眼,害他眼睛也泛起水气,靴子一脱好他就背对人侧卧,蒙着被子睡了。严穹渊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床边,似乎打算真的就这么守着少年。
虽说有严穹渊守着,不过金霞綰依旧没能睡好,那些杂梦越来越清晰,好像朝他逼近,但他并不想看清楚,在黑暗里不停的逃。
有睡总比没睡好,两个时辰多之后,金霞綰醒来往床外看,严穹渊还端坐在那张椅子上盯着他看,彷彿这段期间都没有移动过,像尊雕像。他问严穹渊说:「你一直在这里?」
严穹渊点头:「我答应你了。」他知道江东云把金霞綰当眼珠子般护着,可金霞綰如今却独自一人出现在京都以外的地方,可见师徒间出了事。虽然他不知道事由,却瞧得出金霞綰神情憔悴,杀伤採花贼时那异常狠毒无情的模样,让他想起受伤后变凶恶的兽类,令他错愕和心疼,他又怎么可能丢下少年不管?
金霞綰抱着被子低头说:「谢谢你。」
严穹渊苦笑:「怎么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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