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存在,既不像其他人需要在欢场陪酒卖笑,也不必事事操心,他只要伺候好江东云就够了,江东云是他师父、养父,但对他做的事更像是豢养宠物?
只是因为没人敢对江东云的作为有异议,所以他就理所当然这样被教养长大,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在花晨院的处境很尷尬。现在他还小,别人不会多说什么,等他年岁渐长以后,江东云还会一直这样宠着他么?他要如何自立?如果他连一般艺者都不算,他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不过金霞綰眼下青黑得比较明显,他早起打水顺便伺候严穹渊洗脸,只是两人没有交谈有些尷尬,他说要回去找师父,严穹渊只是点头没有挽留,让他心情更差。
「哼,谁稀罕他。」金霞綰脸色沉鬱回到自己房里更衣,之后再去江东云那儿,看到一名俊秀青年收拾一些衣物走出来,正要送去清洗整理,他上前喊住人:「长寧哥哥,师父在房里休息?」
唤作长寧的青年摇头:「不在房里,稍早更衣梳洗完去了长公主府。」
金霞綰满脸疑惑:「咦,昨晚荣亲王不是和师父在一起么?」
长寧神神秘秘的凑到金霞綰耳边低语:「他们俩昨晚好像闹得不太愉快,天刚亮就不欢而散了。」
金霞綰一脸狐疑,江东云向来很能哄荣亲王高兴,而荣亲王也很宠着江东云不是?
***
江东云有些不安的坐在长公主府的偏厅里,心绪纷乱,前一晚陆永观说想要带他离开京都,他原以为陆永观一直以来只是拿此事说笑,因此屡屡敷衍,谁知陆永观竟是认真的。他承认自己多少有些动摇,可是他在花晨院生活这么久,岂能轻易说走就走。
他回应陆永观说:「我在京都,在教坊有太多责任,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更何况我要以什么身份跟你走?即使我跟了你,也会坏了你的名声。」
「名声?我从不在意那种虚的东西,花晨院的人都出自你调教,不是都能干得很?你把教坊教给长寧或别人都好,这里没了你也一样歌照唱,舞照跳不是?要是暗卫那些就更不必你费心,你当真以为陆晏是真心为你?她不过是把你当成一颗好用的棋,有哪个正常的娘亲会让孩子一生都活在教坊的?」
陆永观话说得越发难以入耳,又把江东云的生母说得如此不堪,江东云忍不住动怒回嘴:「你不是她,不知道她的为难之处,她对我不是真心,难道你就是?」
陆永观被这话一刺激,便对江东云道出了另一个隐瞒已久的秘密:「姑且不说我,你就没怀疑过自己的生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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