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恢復平常,只是心中难掩欣喜,那名男子他从前就认识,只是后来分开太久,久到不会再刻意想起来。
陆晏坐在主位上,江东云师徒起身问候她,她优雅抬手说:「不必这么拘束,东云的琴还是这么好听,今日的诗会多亏有你们。喔,还有这位你还记得么?严六郎。」
江东云和对方互相行礼致意,微笑说:「当然记得,六郎是我的童年玩伴。六郎,许久未见,你好像没变多少啊。」
严穹渊面无表情,淡淡回应一句:「你也是。」
陆晏笑了笑说:「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东云话不多,六郎的话又更少了,两个话少的人还能成为朋友,真是有意思。」
江东云问:「六郎怎么会来这里?」
陆晏代答:「贵妃年前薨逝,他是来追悼的。本来该安排六郎住我这儿作客,但他和你既是好友,而且你们也兴趣相投,乾脆让他住你那里,我已经问过六郎了,他没意见。你可方便?」
江东云浅笑点头:「乐意之至。」
金霞綰彻底被晾在一旁,也因而有空间观察那严六郎,姓严的长得居然比他师父还高大挺拔,生得长眉秀目,不是特别阳刚的长相,但因为不茍言笑的缘故,看起来反而冷峻孤傲,很难亲近的样子。
诗会后花晨院多了一位贵客,金霞綰有点不高兴,不是因为由始至终被冷落,而是他猜到姓严的就是吹笛扰乱他们表演的傢伙,不过他和师父、严穹渊同乘马车时还是表现出安静温顺的样子。
回程不是乘江东云他们租的马车,而是公主府的马车,车里宽敞舒服,金霞綰低头听师父和贵客间聊,但这两人都如长公主所言,话很少,聊得有一句没一句的。
江东云问:「你这些年一直都在琉璃天么?」
金霞綰一听见琉璃天差点脱口说:「那不是穷山恶水之地么?」但他不敢丢师父的脸,只是抿唇不吭声。
严穹渊应了单音:「嗯。」
江东云聊道:「那里环境优美,堪称人间仙境,不过远离尘俗,多少仍是有些不便吧?」
「还好。」
「今日一听那笛音,我吓了一跳,没想到真的是你。」
「嗯。」
「花晨院比以前热闹,人也多了,不过我知道你喜欢安静,我和霞綰住的地方还算清幽,你和我们住吧。」
「好。」
江东云含蓄抿笑,拉过少年的小手介绍说:「这是我收的徒弟,也是我养子,他叫金霞綰,还算聪明懂事,已经十六岁了,不过还是很孩子气。你要是有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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