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棵树一样的倒下。甚至没有一点儿的声响,因为是在沙地上的缘故。
沉芯在三十岁那年春天,死于心脏衰竭。
没有人知道,大学那场心脏手术后,她的身体早已不堪负荷。外表看起来没事,实则元气大伤。
几个礼拜后的告别式,来的人没有很多,唐娜深知沉芯不喜欢吵闹,因此只告知几个重要的亲友这则噩耗。
南宫耀慢慢走进去,在房内靠窗的地方,放着一个白色棺材,里头躺着一个人,周围摆满红色玫瑰。
梁小臻倚靠在墙边,几乎没有力气能支撑她,脸深深埋在掌心,不断的啜泣。
在昏暗的灯光下,唐娜依偎在白川怀里,哭到近乎昏厥。几个曾经和沉芯共识过的同事也站在门外流泪。
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襄仪走过来,异口同声说:「请和往生者做最后的告别。」
南宫耀看着手中的花,静了一会儿,声音轻轻的:「我能近一点看看她吗?」
两个人愣了愣,似乎被对方从容态度吓到,前面说话的女襄仪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好的。」
南宫耀靠近那个棺材,跪下来的瞬间,一道强光打进来。
连日几天的大雨忽然转晴,窗帘给人拉了开来,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整间洁白的屋内被阳光照得橙黄黄的。窗台的盆栽,是沉芯跟老奶奶买来的种子种的,现在竟也开出了红花,那蝶就停在上头。
好像所有的好事,都赶在今天不怎么好的日子发生。
老主任和护理长也跟着进来了,护理长走近他身边,轻声说:「在急救的时候,沉芯手里握着这个。」
南宫耀拿着戒指,静了一会儿,轻声说了谢谢。
「南同学......」老主任在一旁唤。
南宫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我没事。」
他缓缓的从跪姿,改坐在地上。他带来两件东西,一束花和一件白色衬衫。
那是司徒宇当年怕沉芯着凉,盖在她身上的衬衫。
衣服折得很规整,他在前一晚从沉芯家的衣柜找出来重新洗过、烘乾后又烫了一遍。
南宫耀将制服摊在她身上,好好看着她。
她真的死了。
他把手上的花束放在她左手臂旁的空位,将白衬衫摊开,替她披上。
「我想你需要这个。」南宫耀看着女子的长睫毛、小巧的鼻子、轻轻抿上的薄唇。
他看着,礼仪师替她的脸上画了妆,红润的面容不像是已经停止呼吸的人。
「我一直以为陪伴在你身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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