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于喉,以指作哨,吹响几声,数尾银蛇不知从何处蜿蜒而上,谄媚地攀附在他的手臂处,“嘶嘶”吐着信子。
燕归张嘴,无声念动咒文:“去。”船尾传来窸窣响动,几尾蛇悄无声息爬出小舟。
良久,有脚步由远及近,他耳朵一动,手腕的红线微微发着烫,几乎是迫不及待,燕归腾一下便起身,叁步作一步,抬腿上前,却在掀帘时僵在原地——
会是猗猗么……她那般想离开他,这样好的机会,她又怎会放过。
脚步声停住了。
殷晴有些后悔回来。
她望着碧绿如绸的江水,日头正盛,江水浸倒着满天云影,昨夜小舟驶了很远,已出金陵,两岸已不是烟霏柳绿的锦盛景儿,夹道行人两叁,江岸只略多些芦苇丛生,风吹来,便轻轻摇曳。夜里叫泪水浸透的绢帕被她洗净,正晾晒在岸边礁石上。
她原是能走的,只是低眉时又见少年昏昏睡去,却是一脸不安,紧攥着她的手腕,时有滚烫的泪从眼尾滚落鬓边,也不知梦见了何等难过的事,分明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偏生哭得像被遗弃的稚儿。
殷晴一点也不想心软,她也想铁石心肠,说走便走了,而不是现下这样犹犹豫豫没骨气的模样。但你又如何能叫情窦初开的少女见着欢喜之人落泪还心如磐石。
尤其是燕归,本就是不可一世的人。
帘子被掀开。
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
燕归低头,殷晴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得声音有点儿冷,不大欢迎她的样子:“为何回来?”
殷晴挎着个篮子进来,听见这句话,别过脸不去看他,也不想理会他了,她抓了些药和姜片,记着昨夜两人都淋了雨,难免发寒,煮些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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