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便有宫人陆陆续续捧着头饰和翡翠玉石纷纷而入,这一回来侍奉轻尘的宫人与先前不同,她们都是从无名楼挑来的,先前的宫人见了轻尘都不免战战兢兢,这一回四五个女子反倒行事稳重,不卑不亢,见了轻尘便自然而然地呼了一声“主子”。
“主子,您原就是宫宴的主角,不失礼总是好的。”宫人温声细语地说着,却字字在理,全然为轻尘考虑。
轻尘点了点头,举步随着她们的引领来到妆台前坐下,宫人见她配合,眼里露出了笑意,相互看了一眼,纷纷上前来,纤细的巧手挽起轻尘的青丝,另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螺黛描细眉,玲珑珠佩,金色钗头一件件地安到了轻尘身上,轻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原本一张清冽俊秀的小脸霎时间雍容了几分,娇媚高贵,竟让她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主子真美。”
一顿摆弄摧残之后,这是几位宫人今日对轻尘说的第一句赞美她容颜的话,这几个丫头下手利落,收手也利落,几乎是同一时间撤手退立到了一侧。
轻尘忽然觉得脖子有些沉重,大秦女子头饰华服之复杂与匈奴是不一样的,长裙曳地,广袖垂坠,樱络环佩,从来没有人教导过轻尘应该像其他女子一般温文尔雅,举步如莲,这些年在匈奴更是如此,此时被她们这么一折腾,她竟连正常行走都困难,曳地的长裙层层叠叠,走路时,发上的珠翠钗头遍摇摇晃晃,似要坠落,曳地的长裙似乎也是为了被她踩到脚而备的。
皱了皱眉,轻尘遂将摇摇欲坠的钗头卸下,凤含明珠的光袖华袍也被她干净利落地褪下,昔日岩止往她腕上套一个镯子都让她皱眉许久,更何况她们往她身上竭尽所能地套上珍贵珠饰。
这五个丫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轻尘褪下许多件她们精挑细选的饰物,虽仍高贵,却少了几分雍容,眼见着她又要染指她们好不容易为她上好的妆,五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态度倒是不卑不亢:“主子这是为何?”
“太重。”略显清冷的嗓音十分倘然地吐出这二字,几人面面相觑,终是叹了口气,主子并非寻常女子。
从衣袍到钗头,皆是意义不凡,皇上所赐皆为涨主子身份,从后宫到朝堂,无人敢怠慢主子高贵的身份,但她们都忘了,这个女子又岂是寻常女子,纵使没有这些外物,她与身俱来的清冽气质也足以让人不敢低视。
“姑娘,皇上请您至房明宫。”尖细的阉人的声音传来,适时地打断了轻尘接下来的动作,五个丫头皆同一时间松了口气,轻尘微微蹙眉,却碍于时间不容许,只好放过了自己脸上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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