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丫子跑得比耗子还快,想让她老实乖巧写作业,比登天还难。
那时候他觉得,既然她贪玩儿,只要性子不歪,也无伤大雅,两家的家底,够她玩儿遍全世界。
她是个乐观的性子,整天嬉皮笑脸,不知道在乐什么,脾气大,但三分钟冷度,稍稍一哄就又笑眯眯黏上来、抱着喊“哥哥最好了”,他自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就那样懵懵懂懂、天真烂漫地开心一辈子,也挺好。
未曾想过,她比谁都清楚,明白。
就像她说的,不喜欢就全部挖出来,以前小姑娘天天缠着他,恨不得让人施道法、变成个挂件挂他腰上;最近两个月,却整日在外面野得乐不思蜀,全然想不起还有他这个人,就算人在他面前,也是抱着手机跟狐朋狗友聊天,讨论着第二天去哪儿野。
蓦地直觉——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或许真的会,就这样失去她。
久未听他说话,祝染瞥他一眼,没好气伸出手:“听清楚了吧?清楚了,就把电梯卡还我,离婚协议什么时候签好,可以叫我上去拿。”说完,她又笑眯眯地,“不过咱们好歹是青梅竹马,祝你早日得偿所愿,把天越的logo印满全世界。”
“不行!”周乾下意识否决,趁着她伸着的手,豁然紧握,一把将人扯回怀里,另只手禁锢住她的侧脸下颌,低下头,在她唇上略显急促地、一口一口地亲,压在她脸颊的鼻息滚热、声音却冷:“电梯卡不会还你,染染想暂时分开住,行,想找我出气、怎样都行,唯独离婚,我不答应。”
“你特么有病!放开。”祝染只觉得腾地一股火直冲头顶,不答应离婚,还他妈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