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今个提了一嘴。
不过,裴氏还有用得上裴晚清的地方,她松开眉头,换上疼宠的语气,“那你快去,姑母等你的好消息。”
翰林院的官员清贫,约沈暮朝见面的那位同僚手里没多少银子,没有订包间,而是在大厅里要了一壶茶,和沈暮朝商谈正事。
进来百味楼,裴晚清不着痕迹环视一圈,看到了沈暮朝。
她朝沈暮朝的方向走过去,见有伙计过来上茶,裴晚清盘算着时间,赶在伙计离沈暮朝几步之遥的时候,裴晚清撞了上去,佯装自己被伙计撞到了。
滚烫的茶水倾泻而下,落到裴晚清的衣裙和手背上,她还算白皙的手背瞬间通红一片。
伙计吓了一跳,急忙道歉,“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裴晚清眉头紧蹙,迟迟没有出声,用力捂着被烫伤的那只手,仿佛很是疼痛。
茶壶和茶盏落地的声音响亮,地上一地碎片和水渍,热水在空气飞溅,落到沈暮朝的衣袍上。
望着那几滴茶渍,沈暮朝眉头微皱,复又松开。
他掏出帕子,准备擦拭被弄脏的衣袍,但看到锦帕上修着的那朵祥云,顿了顿,沈暮朝又把锦帕收了回去。
这方锦袍不是他的,是纪云窈的,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在帕子上绣花纹,而纪云窈名字中带个“云”字,她所有的锦帕上都绣着一朵祥云。
应当是离开沈府前,沈暮朝随手拿错了。
脏就脏着吧,虽然长袍上有茶渍让他无法忍受,但他更不愿意纪云窈的贴身锦帕被弄脏。
约沈暮朝见面那位同僚名叫孙仲文,见裴晚清迟迟不出声,孙仲文站起身,走了过去,“这位夫人,您可是伤到了?”
这壶茶是沈暮朝和同僚点的,沈暮朝偏头看过去,打量着裴晚清手上的伤势。
裴晚清慢慢抬起头,她没看孙仲文一眼,而是看向了沈暮朝。
时隔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沈暮朝,多年不见,暮朝表哥仪表堂堂,俊美无俦,比当年在沈府的时候还要清贵有气度。
裴晚清很快移过视线,“好像伤到了手背。”
一地的茶渍和碎片,伙计急忙赔罪,“夫人,真是对不住,小的明明端得很稳,从来没有撞到过人,不知今天怎么就撞到了夫人您!夫人受伤了,小的这就送您去医馆。”
裴晚清没答应,“不用了。”
孙仲文也看见了裴晚清被烫红的手背,好心劝道:“夫人,烫伤不比其他,还是应该去医馆看看。我瞧你神色憔悴,你要是身子不舒服,刚好暮朝坐马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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