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面色也没有半点不对。似乎并没有听到苏云的话一般。
李管事听她终于说起此事来,微微有些心虚,却是很快昂头大声道:“回夫人。今日门外有人登门求见,夫人不在,小的做主想要请了她们到正堂里坐下稍候,不想潘婆子却是出来横加阻拦,并与小的起了争执。”
“潘婆子照理也只是管着内院之事。怎能对前院的事指手画脚,更是擅自做主。将宾客拦在门外,实乃坏了刺史府的规矩,太过张狂,若不惩治一番,只怕日后这内院要乱作一团了,整个刺史府也都没有了规矩可言。”他说着越发得了理了,狠狠瞪了一眼潘婆子。
“我今日离开府里之前,曾交代樱桃传下话去,我与刺史俱不在府里,不得让外人扰了两位殿下清静,不得轻易放了人进府里来。你可曾听到我的吩咐?”苏云还是没有半丝恼意,带着笑柔和问道。
李管事这会子有点惧了,但又不愿此时服软,他梗着脖子,强自嘴硬道:“听到了。只是……”
还没等他的只是说完,苏云勃然色变,一拍桌案厉声道:“你既然听到了吩咐,如何不照办?难不成我刺史夫人之命你也敢不遵从了吗?”
“昨日我命府里管事尽数来见我,向我说明府里上下人等进项开支和各处的情形,你明明知道,却还要挑在那个关头出了门,分明是不把我这夫人放在眼里!”苏云一气说下来,“你说你是奉刺史之命,岂不知如今刺史早已不过问府里之事,尽数托付与我,没有我的吩咐,你连账房的对牌都没有,却要如何支出银钱买马车与马匹?分明是虚妄之言,存心欺骗主母!”
“潘妈妈的确是管着内院之事,但我既然吩咐了不准人轻易进府里来,那便是府里之人尽数须得听从,但凡有不从的,旁人自当拦阻,这是尽忠之事,岂能分内外?!”苏云冷冰冰地道,“你可曾说过前院之事,不该内院过问?”
李管事已经被她说的面皮涨红,待要驳斥几句,偏偏犀利的言辞句句占理,无从驳起,更有上下尊卑,他始终没有胆量逾越,只能低着头听着。
苏云见他依旧不知悔改,冷笑一声:“我这刺史夫人也是内院之人,莫非这刺史府的前院我管不得?我的吩咐在前院也做不得数?”
李管事便是再糊涂,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有半点不敬的举动的,他连忙道:“自然不是,夫人当然管得,夫人的吩咐,小的自当遵从。只是府门外那几位是州府方长史和孟司马的夫人,小的才不敢阻拦……”
苏云气极反笑:“你是刺史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