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挑了挑眉,抿嘴笑着:“莫不是惠娘太过想念亲弟,故而这般郁郁不欢,说来那孟二郎也是孟司马的嫡子,一直在祖宅不在身旁,夫人想必也放心不下吧,何不接来并州一道居住。”她不等孟夫人答话,又开口道:“不知二郎年岁几何?”
孟夫人强压住心中的厌恶和不快,轻声道:“已经十三了。”
“正是用心课业的好年纪,”苏云颔首,“前几日刺史还曾提起要在并州兴办官学,好好教习贵家子弟从武习文,才不落了并州官家的名头去,若是二郎能够入官学拜得名师,想来日后也能给孟司马与夫人挣得一份脸面。夫人说可是如此?”官学一事倒不是假的,李倓这几日的确在思量此事,苏云也不算诓孟夫人。
这番大道理压下来,孟夫人哪里还能说得出不字,只得咬咬牙,低声应下:“娘子说的是,待过了年,我便使了人去祖宅接了二郎回来。”
苏云笑得亲切:“惠娘每每与我说起夫人,都是一脸感激的模样,说夫人待她与二郎实在是亲厚宽和,又是亲自教养她长大,如今看来果然不差。”
孟夫人此时已经恢复如常,笑着欠欠身:“娘子过奖了,惠娘与二郎虽非我亲生,却也是我养大的,又是嫡姐所出,哪里舍得让他们受委屈,只是二郎身子稍弱些,并州苦寒,这才不曾接他过来,如今娘子这般说,我自然是想着接他过来,也好不耽误了课业。”
苏云似是有些疑惑:“原来是因为二郎身子不济,这我倒是不曾听说,不过年后并州也入了春,想来有夫人悉心照料,二郎也不会那般容易病倒,夫人觉得可是如此?”只怕不是真的病,而是有人希望他病,既然是苏云提起要孟家接了二郎回来,那么就需说个明白,免得最后被人泼了脏水。
孟夫人见苏云说话滴水不漏,也无可奈何,只得权且按捺住,心里却是恼恨不已,看来是惠娘那贱人与苏云娘说了什么,才会让苏云娘肯开口与自己说接回孟二郎,偏生还是打着官学的名头,倒是不能推拒了,回去必然要好好给她点苦头吃,否则日后岂不是更加难以驯服了。
苏云似乎卡出孟夫人的心思,笑望着她:“说来也是我多事,听刺史说起官学之事,思量着夫人府上三郎太过年幼,只有二郎能够入官学,故而才提起此事,夫人莫要怪了惠娘才是。”
孟夫人一愣,忙笑道:“不会,娘子也是替我们打算,才会这样,我岂能不知好歹。”
送了孟夫人出府,小巧很是不明白地问苏云:“娘子为何要孟夫人接了那孟二郎来并州,如此不是称了那孟家娘子的心意了?那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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