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郎也不是不领情的人,必然会念着她的好,夫妻之间才能和好如初。
可是何氏却是好歹不分,认定了是大夫人看不上她,有意要塞了喜鹊进门来,当即哭着喊着要寻死,说是大夫人刻薄媳妇,哄着秦轩郎一道来作践她,闹得阖府不得安宁,连二夫人都过来看笑话了,最后还是老夫人发了话,若是何氏要回去,就让人把她和嫁妆一道送了过去,也不怕她说什么,这么个不贤善妒的媳妇原本就犯了七出之条,不留也好。何氏这才知道怕,收了声回了房去,却是不肯再去见大夫人,咬定了不答应让喜鹊进门。
秦轩郎也真的气恼了,原本瞧着何氏与他也是过了两年了,虽然说不上情深意重,倒也相安无事,却为了这么点事顶撞婆婆,全无规矩,哭闹吵嚷,一点妇德也没有。他心里的那点子愧疚也没了,索性吩咐人收拾了厢房,与喜鹊住下了,自己每晚留在西边房里,连何氏的门都不进。
大夫人本来是念着何氏嫁进门来,为人媳妇也不容易,处处宽容于她,就是此次之事也是半句不曾说过她的不是,只是训斥秦轩郎,收了喜鹊也是为何氏考虑,不想叫她落下个恶名,毕竟一个通房丫头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过了这日子,要留要送都由得何氏了,偏偏会被何氏闹成这般,还叫二夫人跑来看笑话,连老太太都惊动了,让一向要强的她脸面上如何挂得住,气恼之下却是病倒了。
苏云听了这些,却是大大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何氏竟然变成这样的性子,当初她初进秦府的时候,何氏虽然说不上亲切,却也是八面玲珑,最会做人的,这会子怎么会闹成这样,她知道秦大夫人虽然是面上要强,却是心里宽厚和气的人,对媳妇也并不严苛,怎么就会让何氏这般误解,还出言顶撞?
顾不得多想,她满是担忧地跟着魏氏到了大夫人的厢房,往往要强的人在受了伤害之后,比平常人更是脆弱。
大夫人半躺在榻上,笑望着苏云:“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糙糙,外头这么大的风,你连件斗篷也不肯披了,着了凉可要怎么好!”她转头吩咐魏氏:“去把我年前做了的那件雀金裘斗篷与你妹妹拿过来,一会子穿着回去,总胜过这样单薄的衣裳。”
苏云连忙摇头:“姨母这是作何,那是你新做的,我怎么能要了去,何况我开着成衣铺子,还怕没有衣裳穿么?”
大夫人嗔道:“哪里是怕你没有衣裳穿,不过是我不放心你,那斗篷颜色太艳,我原本就不大穿,你穿着倒是正好,快别推了,接着就是。”
苏云叹口气,也不好再推脱,只是看着大夫人形容消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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