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就毛了,棋叟再来时,再也没给这难缠的死老头一张好脸。
——只是没想到,她喊了那么多年的臭棋老头,竟是殷楚太上皇。
坐在帘后的是一个很普通的老者,花白胡须,身形微佝,若不是眼中精神矍铄,见他那苍白脸色,还以为是死期不远了。
“父皇?你有病在身,可传过方太医了?”
太上皇并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道:“殷磊,你先避开,为父有话与她说。”
殷磊看了一眼卫将离的神情,心里咯噔了一声。
卫将离的表情十分可怕,冰冷得像是随时要动手杀人一般。
“父皇……”
“下去吧,这段时日的账,为父是该好好理一理了。”
实在不是什么劝和的气氛,殷磊转身离开前,对卫将离道:“记得你我之约。”
——在他面前,绝不对太上皇动手。
卫将离气得发抖的手握紧,好一会儿,才在殿内安神香的缭绕下静下来,沉声道:“你若无合适的理由,我不会看着你身负内伤的份儿上放过你。”
东楚太上皇殷凤鸣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可知老夫这一身五脏俱裂的伤,是谁留下的?”
“能伤脏腑而不伤骨骼,将力道控制得如此之好,放眼当世,也只有我师父夫昂子了。”
太上皇叹了一声,道:“我与夫昂子说了要你嫁来东楚时,他十分震怒,若非顾忌当世大局,早已让我立毙当场。他虽不能杀我,却说了只要你在东楚一日,就让我一日受五脏胀裂之苦。”
她就知道,师父虽然看似放任自流,实则最偏疼弟子。
“你既然知道师父不许,何必既苦了你自己,又苦了别人?”
太上皇不语,片刻后,摇了摇头,复又抬头看着卫将离道:“你觉得殷磊如何?”
“困龙之资,就算是我也觉得有些时候,他的精明甚至能匹敌白雪川。”
一直都很精明的人不一定能斗得过大部分时候糊涂、偶尔精明的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糊涂,什么时候精明,所以很难去把握他的节奏。
这就是卫将离觉得殷磊很可怕的地方,他考虑问题的时候大多犹疑不定,但一到不得不做决定的境地,他又会做出卫将离苦思许久都想不出来的高招。
太上皇略一点头,道:“殷磊幼时,曾很向往乱世江湖路,我见你时,便知道你是他心底所喜欢的那一类人。”
卫将离冷笑道:“他喜欢我就得来陪着?”
太上皇继续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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