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气息平和而淡定,不枉苦慈师太的调教啊。”
相思却不留情面地挖苦道,“没人再替菱歌宫挥舞屠刀,定是失望吧。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
“翾舞,你还在瞒怨爹吗?”闻人颂仅是叹息,未见半点愧疚之意。
“将亲生女儿当作杀人工具来栽培,又要我如何感激得起。”期间种种,唯有她自己清楚,为能成为菱歌宫的守护神,她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和痛苦。而她的爹呢,除了训斥她的不勤奋,便是责罚她的不尽人意。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女儿,而是可以誓死保护菱歌宫的练武奇才。
闻人颂眼睑半颌,未因她的言词激厉而恼火,轻声道,“翾舞,菱歌宫迟早都是要交于你手的。做为未来的宫主,爹若不严加管教,增加你的修为,你又拿何本事来保护菱歌宫?”闻人颂抬眼,直望进那对不驯的眸子,“身为宫主,肩上担的是几千条性命,你若不变得强大,连累的只会是这些陪你出生入死的人。”
相思不耐地别过脸,从小到大,她早已听腻了这番大道理。接任宫主就要搭上自己的所有,甚至不惜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吗?“宫主之位,本就非我属意,是担当也好责任也罢,都轮不到我一个丫环来操心。”
“好一个丫环。”闻人颂静静地凝视她,“呆在遗踪门门主身边做丫环,就能图得安心吗?”
相思无奈地耸耸肩,“起初也不知情,直到看了他的‘离人剑法’才发现。”随即她狐疑地问道,“认鬼魅的心上人做义女,你又有何居心?”
“呵呵,”闻人颂闻言轻笑,欣慰道,“翾舞,你不愧是我的女儿。”他慢慢坐到窗边的木椅上,“不错,我确是在得知潇潇的身份后,收她作义女。”
“目的何在?想拉拢或是牵制遗踪门。”
闻人颂并未正面作答,而是委委道出菱歌宫的现状,“菱歌宫虽未明确正邪立场,却一直被那些自诩正义的明门正派不容。尽管本宫一向奉行人不犯我不犯人,却仍是受到外界不间断的骚扰挑衅。可见,他们早已有了灭我菱歌宫之心。武林中任一门派,根本不足为惧,可若是所有门派合力围攻,必将会带来一番浩劫。多年前的段孤寒就是前车之鉴。单凭我‘一宫’之力,胜算微乎其微,加上‘一门’结果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