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临去迎亲,萧晏却一直在清辉台转悠。
陪同的宗室子弟,来催了他两三回,他方忧心忡忡地离殿。
他总觉得丢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
他又记不起来。
他僵在马前,不肯动身。
执事官无法,打开卷宗给他一一唱喏。
无一不缺。
他遂笑了笑,跨上马背。
他的皇兄湘王殿下在他府中坐镇,这一刻只含笑看他上马。
他低眸道,“皇兄,为何不见皇嫂?”
萧旸温和道,“她今日身子不爽,晚些来。”
萧晏点点头,“怪不得她说要换地方,从宫里出嫁。皇嫂有了身孕,是不好打扰。”
自然,湘王妃至散宴都不曾踏入秦王府参席。便也不曾亲眼看见华堂之上,骇人心惊的场面。
高堂坐着皇帝与贤妃,乃秦王生身父母。
新人入席,参三拜。
一拜天地。
新妇行礼如仪,萧晏神色讷讷。执事二次唱喏,他才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
新妇正要跪下,萧晏却侧身欲要看她,他的目光时涣时聚,总觉她一身喜服并不合身。
“七郎!” 贤妃唤他。
他听不到。
萧明温不得法,挥手示意一旁侍者,压着萧晏行礼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妇屈膝跪下,萧晏直直站着,竟出了声。
他说,“罗带呢?你怎么不配罗带?”
前尘往事汹涌而来,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万千碎片就要重合,却又散开,萧晏跌下去,却尚是清醒模样。
他突然便笑了笑,终于想起这些日子一直在找的是罗带。
总算记起来了。
他本就生的好看,这一笑,凤眼流波,姿容朗朗。衬着大红的华服,便愈发郎艳独绝。
他抓着新妇的手,有些委屈道,“为何不佩,我制了好久的。不在清辉台,我找不到了。定是你拿走了,把它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