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宫外全然不知,如何五哥这个时辰来了?”
萧晏搁下茶盏,目光从萧昶划到荀昭仪身上,“难不成是荀昭仪徇私,独独给楚王传的话?”
“可是这是个什么道理呢?一刻钟前,太医院不过是判父皇用膳不洁罢了,怎的就要楚王独来了?”
荀昭仪深宫之中尚且是讷讷之人,如何敌得过萧晏周旋在前朝调用的满腹心思。
便是萧昶此刻亦觉自己得意太甚,没有听从徐林墨一众人的劝阻,不该贸然进宫。
可焉知这般情境,该死的萧晏,还能这般四平八稳、反客为主?
萧昶默了默,避过萧晏质问,只扫过叶照一眼,心中想起霍靖之言,遂又升起快感和畅意,给荀昭仪递了个眼神。
荀昭仪如今坐在正座上,对着一众宫人道,“半个时辰前,六局尚宫和太医院已经彻查过这一日陛下的起居用度,包括膳食、熏香。旁的都已排除,如今确定便是晚膳膳食之故。尔等从实招来,或许还能存条贱命,否则弑君乃诛九族大罪。且摸摸自个脖上,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殿中宫人个个战战兢兢,伏地喊冤。
“那或者你们相互检举,举者赏,罪者罚,不然便是整个小厨房的人,都以弑君论处。”荀昭仪拍了一记案桌。
然殿中仍无人回应,片刻方有一宫女抬起抬头,低声道,“奴婢、奴婢想起有一处不同、只是、只是……”她扑闪着惊鹿般的眸子,往叶照出看了好几眼,“奴婢……”
“你是在看谁?”荀昭仪寻着她目光望去,“是在看……秦王妃吗?”
“你莫怕,且好好回话便可。”荀昭仪鼓励道,“说说,何处不同了。”
“今日传膳时,有一道驼峰羹,香飘四溢。秦王妃从奴婢手中接过时问是何物,如此浓香?秦王妃问话同时揭开盖子看过一眼。还有鲈鱼烩,水晶炙虾这两道菜亦看过。”
缓了缓,又道,“按理,送到御前的膳食,一路除非验菜官验菜,其余是不得打开的。然彼时秦王妃接过膳食,亦在奴婢面前,尚同奴婢们言笑晏晏,奴婢们也不曾在意,这厢想来,此乃唯一的不妥。”
“秦王妃,你怎么说?”萧昶抢过话来。
“我是看过,但分明是你自个打开让我看的。”叶照望着那宫女,确是给她传膳的姑娘,“你何故这般说?”
“奴婢只是说了实情而已,当时并非奴婢一人。尚有旁人在,皆可证明奴婢的所言非虚。”
“对,你方才说奴婢们。”荀昭仪道,“还有谁,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