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蕴宜最后一程。”
“大真人说,烧纸焚香恐引冤魂相聚,所以皇伯父自登基后,便禁止在宫中私自祭奠亡灵。”
这座禁宫经受过太多血腥洗礼,皇权的每一次更迭,也不知多少性命葬送于此,而淳圣帝登基前夕更是如此。
折竹轻睨那藏在桥下的商息琼:“如此说来,他这么做,岂不是正好违背了你皇伯父的旨意?”
他已敏锐地觉察出了点什么。
果然,下一瞬,杂乱的脚步声在上方临近。
那朝阳将出未出,天色尚未变得明亮,乌云便又笼罩而来,闷雷声响,掩去诸多声息,但商绒也听到了那些脚步声。
“你要做什么?”
折竹洞悉她的举动,准确地攥住她的手腕。
“折竹,皇伯父本就对息琼哥哥不满,如今他没有了母后,又没有了亲妹,若一再惹怒皇伯父,恐将惹来祸端。”
商绒望着他,轻声道:“他并不像其他哥哥姐姐那样疏远我,欺负我,他是帮过我的。”
她眼见那些人要顺着假山石径下来,便有些着急:“折竹,你快放开我。”
点滴的雨珠砸下来,黑衣少年隐在一片半暗不明的阴影里,他认真凝视她的脸,指节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