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渊,“马车上没有水,你只能先忍一忍。”
金扣上不过是被剑柄沾了些许,此时商绒也不是很疼,只是轻微刺痛,她抿起嘴唇,趁着他此时不能来握他的手,她勉强扯开他的衣襟,隔着被血浸透的细布,将药粉草草地往上敷。
她靠得很近,折竹不由撇过脸,躲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而他呼吸起伏间,她的一缕发轻轻扫过他的锁骨。
轻微痒意。
可他的手指却无声地蜷缩收紧。
随即他目光垂落于那摊开的包袱里零散的物件,除了糖丸伤药,以及面具盒子,便是一些金玉首饰,衣袍裙衫。
“你的珍珠都送人了?”
忽的,商绒听见他的声音。
她也没有抬头,只轻应一声,道:“我偷偷塞进明芳姑娘袖间的暗袋里了。”
田明芳要离开蜀青,应该会很需要那些珍珠做盘缠。
折竹才要说些什么,却不防一缕轻微的,柔和的风拂过他的手臂,他脊背一僵,垂下眼帘,看见她鼓起的脸颊。
在南州的那座山野院落内,她也是这样。
他屈起指节,轻敲她的额头。
商绒一下抬起眼睛,闷闷地解释:“我知道你不疼,我是在吹我的手。”
到了客栈,梦石便先要了一盆水来让商绒净手,而他则替折竹重新清理了臂上的伤口。
三人再聚在一桌吃饭,已是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