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才走出房门,快步向前院走去。他恨不得立刻去前堂,把包括几位皇子在内的宾客立刻哄走。
一桌桌敬完、闹完,终于把宾客时,亥时已过半!江凌快步回到新房,发现留儿竟还穿着凤冠霞帔,规规矩矩地坐在黑漆描金的拔步床上。
江凌心疼不已,上前扶住她的脖子,“累不累?”
累啊, 但姐姐千叮万嘱,让她等着夫君回房再卸妆,这是规矩。三品将军娶妻,依礼制,新娘头戴花七树。
姜留顶着的金银玉饰,比姐姐出嫁时沉得多。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撑不住了,“我去卸妆,哥先喝碗醒酒汤。”
都拜过堂了,夫人怎还叫他哥呢,待会儿到了床上定要让她改口。
江凌扶着妻子起身,经过桌边时抬手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后,“我给你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