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位在羽林卫供事的亲戚家借住,第二年春天便与姜二郎拜堂成亲。
听姐姐念叨了这么多年的嫁妆,姜留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头头是道地给袁夏月分析该带什么过去,什么东西等到康安再置办也来得及。袁夏月怕自己脑子不够用,掏出纸笔一条条记下,旁边的江凌听得比她还认真。
留儿提到的该准备的嫁妆,他要尽快置办好两份,让她待回康安去。一份留做她自己的嫁妆,一份给三姐。
待父亲回康安后,刘家定会上门提亲,三姐明年就该出嫁了。想到刘君堂二十三岁才能娶妻,廖传睿也是二十三岁才娶到了二姐。江凌心里顿时舒坦了,因为他二十岁,肯定能把留儿娶回来,与他同吃同住。
想到这里,江凌忍不住露出傻笑。
袁夏月见他这样,颇为嫌弃地转身只看姜留绝美的小脸,两眼亮晶晶地道,“这些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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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章 邋遢的柴夫
江凌在永昌还有正经差事,两人在边城不能多停留,第二日便到边城北的任家祖坟祭拜。
今年边城雨水充足,城外碧草连天,任家的一片坟茔立于青松翠柏之间,却让姜留觉得倍感凄凉、心酸。
这一片二十多个坟头,埋着任家三辈人,活着的后代却只有任凌生一个。他每次来上坟时,心情该有多沉重?
摆好祭品后,江凌带着姜留跪在坟前,禀道,“祖父、祖母、二叔爷、叔祖母,爹,娘,诸位伯父、伯母、叔叔、婶母,凌生带着未过门的媳妇姜慕兰来给你们上坟了。”
姜留也跟着哥哥挨个叫了长辈,磕头,焚纸钱,她眼里含泪,表情庄重。
祭拜完后,江凌拉着她的小手,给她介绍每个坟头里常眠的是哪位长辈。待走到任牧远夫妇的墓碑前时,姜留又跟着哥哥跪下,给公婆叩首认亲。
待她与哥哥成亲后,说不定几年内都无法来次祭拜,提前磕了头也算全了礼数。
在任牧远夫妇左侧,长眠着任牧远的长兄、江凌的伯父任承远。看到他墓碑变得浑圆的左上角,姜留想着解甲归来的任家祖父,是怎样一次次地到坟前,抚摸儿子的墓碑,才能将石刻墓碑的棱角都磨平时,一直在打转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
青山埋忠骨,忠孝难两全。
姜留擦拭泪水,故作轻松问道,“哥,咱俩百年之后埋在哪儿?”
江凌握紧她的手,“坟不过三代,咱俩不埋在这里。至于咱们埋在何处,要看咱们在哪里扎根,到时就把父母的坟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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