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身体无意识的动作,羿珊拨了分机号码到外头的柜台取消着下午的看诊,脱下白袍紧握手机快步的到诊所外拦了台计程车,告知司机驶向花店的位置。
「司机大哥谢谢。」从钱包里拿出一百二十块的零钱递了上去,开了车门后下车,眼帘中映着玻璃里花朵枯萎的景象,顿时心头一紧,加紧了脚步从随身包里翻出了花店的钥匙,想不到这副钥匙是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啊!羿珊想。
握把上的手颤抖着,羿珊插入钥匙打开了门,门板上的风铃似乎少了点活力,掉落在一旁的花洒沾有些泥土,叶子不再饱满亮眼,花瓣也跟着凋零在盆栽的培养土中,这些毫无生气的跡象如在诉说着性命的垂危。
喀喀喀的高跟鞋声响踏在楼梯上,越是心急便越显得事态的严重,上了楼睇见清垣侧躺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胸前的左手仍拿着那本日记。
驀地,羿珊闻到了刺鼻得瓦斯味便大步的向厨房走去,水壶中的水早已乾涸,瓦斯在空烧着已焦黑的水壶底部,捏着鼻子皱起眉的关掉了瓦斯,再环顾着周围的窗户,紧闭的如清垣的心房又再一次的关上了,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窗户避免產生火花,羿珊来回在二楼走动着,沙发上的男人却不为所动。
「杜清垣、姐夫!」羿珊叫喊着。
摇晃他的身子却没得到清垣的回应,眼皮始终没有睁开过,灯光下他的身子呈现微粉红的色彩,四肢有些许的瘫软,羿珊的头皮整个发麻了,她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沉静下来,手机按键按下了一和零的三位数组合,嘟的一声接通了,羿珊眼眶含着泪向电话另一头说道。
她记得心理学老师曾说过想死的人,往往不是大声嚷嚷要自杀的人,而是默默坐在角落等着被黑暗吞噬的人,打住回忆,她全身瘫软在沙发旁,睇见他满是泪痕的脸庞,羿珊想触碰却又收回了手,等候着救护车的来到。
「小姐,要注意红绿灯啊!」一名男子说道。
横越在斑马线上的羿珊尚未回过神,倒数的小绿人正快步的闪烁奔跑着,顷刻间,羿珊的手腕被人抓着往对面街道跑,抬起头与那人对视着,谢谢一词从齿缝间脱口,羿珊有些不自然的勾起了嘴角,微笑是最好的礼貌,一直以来她都这么做着。
散了,回以一笑后那人便消失在大街上,正如人生里的过客般,总有人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后又走失在你的生命里。
羿珊随口点了能填饱肚子的麵食,等待过程中直勾勾的望着老闆手拿的网子里的黄麵,吞了吞口水想起中午挨饿抗议的五脏六腑,拿起蓝色筒子里摆放的竹筷子双手搓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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