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轻轻地抽泣了一声,霍先生又低声说了句,“再说,你就让我觉得很温暖,这就够了”,丹青吸着鼻子闷声问了句,“是吗,怎么个温暖法?”“这么抱着你还不够温暖的呀,又暖又沉,特实在”,霍先生调笑着说了一句,丹青顿时娇嗔不止,屋里笑闹成一片。
后面的话显然已经不适宜再听下去了,我悄悄地转过了身子往自己的屋里走去,刚要关门就听见秀娥上楼的声音。我轻轻的关上了门,灯也没开,把外套一脱扔在了椅子上,人就往后一倒,重重的摔到柔软的床铺里,两眼发直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昨晚还有今天发生的一切,就跟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转着,六爷的邀舞,洁远那惨白脸色,众人意欲难明的眼神,还有丹青那从未说出口的心事,都让我有种难以招架的感觉。想着昨夜,突然觉得腰部那种火热的感觉又烧了起来,我忍不住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看着,昏暗中,那条深刻的纹路让我有些怅然。
方萍说过,这条纹路代表的是人一生的感情,她说我的纹路又深又重,一定会有一场水深火热的恋爱。我忍不住苦笑,水深火热吗…虽然我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是恋爱,可是那种水深火热的感觉,我已经深有体会了。恍惚间,那条深深的纹路突然变成了一道疤痕,我吓了一跳,猛地握紧了拳头…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条深刻的纹路依然和那个晚上一样,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浅,一颗焦黄的胡豆正压在上面。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我掌心上的豆子捡了过去,“你再盯着看,豆子也变不成两个”,方萍把豆子放入嘴里,咯嘣咯嘣的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说,“哈,最后一个,便宜我了,先下手为强。”
我一笑,低头把手里的空袋子折好,轻声说了句,“洁远在信上说,她快要回来了。”方萍一愣,嘴也不动了,我把那封信递给了她,冲她点点头。方萍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打开了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又挑着其中的一段,仔细的看了两遍,然后慢慢的将信折好,交到我手中。
“这可真是太好了”,她如释重负般的一笑,“我好怕她想不开,就只为了一个虚幻的梦。”我点了点头,洁远几乎月月都给我来信,收到她第一封信时,我激动地手抖个不停,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