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举人功名在身多年,却总候不着合适的缺,若有你岳丈相助,自可省力不少!”宋老太太轻轻咳嗽,清了清嗓子淡淡道:“金氏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若待她好,她自然记在心间,到时候她在你岳丈跟前说你两句好话,你自可省力不少。”
“娘所言极是,儿子记住了!”宋盛明再次作揖。
宋老太太捻着佛珠往后一靠,神色淡淡道:“那些个腌臜女子,该打该卖全凭她处理,你这样亏欠她,也该让她好好出出气。还有合哥儿,也该到时候送他去学堂了。”
宋盛明妥首帖耳应了声“是”,见宋老太太露出疲态来,正要告退,宋老太太眯着眼,忽而又说到了宋研竹,“你这一屋子,瞧着最有出息的竟是研丫头。这几日总有人在我跟前说她的好话……荣老夫人、赵老夫人……相干的,不相干的都托人来打听,你这个当爹的也多上心些,也该替她物色物色人选了。”
说完,挥了手让宋盛明退下去。
宋盛明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才明白宋老太太的话:他家那个笨笨的不太爱说话的研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成了香饽饽?
赵嫣红的事儿之后又闹了好些天,听说她被关在屋子里也不老实,起初还哭,隔着门一天哭湿好几条帕子,哭得外头看门的丫鬟婆子都不胜其烦,劝她安分一些,她不管,只哭着说要见老爷。期间金氏去了一趟,隔着门对众人道:“就让她哭吧,这几日就给饼吃,不必给她水。”
赵嫣红哭了两日,只能吃干巴巴的饼,到最后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变成了干嚎,隔着门开始喊冤,从往日与宋盛明的欢好说起,一天能重复上好几遍。许是被关在屋子里关太久了,她人也变得恍惚,有些时候说出口的话,能让门外不经事的丫鬟红了脸。丫鬟们再次去请教金氏,金氏冷笑一声,“让她说,你们就当自个儿是聋子,是哑巴,听不见也说不出口。”
一壁说着,一壁有意无意地带着宋盛明“路过”听雪阁,宋盛明听见里头在嚎,面色变了好几变,隔着门吩咐下人道:“成何体统!拿块破布将她的嘴堵上!”婆子们当即奉为圣旨,取了裹脚布来往她的嘴里一塞,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赵嫣红嘴不能说,眼泪流不出,不到七天便形容憔悴。那一日金氏同宋盛明说,本着慈悲为怀的心,要将赵嫣红送去乡下庄子里,宋盛明还颇为惊讶地答应了,下人来接赵嫣红时,宋盛明瞧见了她最后一面,褪去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再换上一身农妇的粗布衣裳,明媚柔弱的赵嫣红不见了,退去铅华后,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丝神采,更遑论明媚。原本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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