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药,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云慎:“有救了?”
云慎也不清楚,他看得出来何筎风也并非胸有成竹,只怕还是凶多吉少。
大夫见云慎不回答,一边催促着小药童尽快装药,一边道:“心疾的病人我也瞧了不少,自诩有些经验,对面那姑娘,大抵是不成了,仁兄还是早做些心理准备吧。”
云慎听在耳朵里,只付了要钱,从药童手中接过油纸包,转身便快步往宅子跑。
大夫瞧着云慎急赶的背影,喝了口茶水,摇头叹了叹气。
云慎回去立即开始煎药,屋子里,明琴和裴铎也赶到了,看到萧愈,神色皆不免有些复杂。
待等明琴看到榻上病得不成样子的李琬琰,一下子捂嘴哭出来。
何筎风将丸药送到李琬琰口中后,一直搭脉,果然有了起色,但他知道,这药丸是他下了十足十足的猛药,就是为了防备李琬琰不时之需,可他如何也没料到,这日竟来得这样快。
药效过猛,吉凶不过一瞬之间,何筎风掐着药效的时辰,今日入夜乃是最凶险的时候,若是挺不过去,便只能求着天边来位神仙,救他家殿下的命。
云慎的汤药煎好了,明琴走上前拿过药碗:“奴婢来。”
萧愈看着何筎风颓沉的面色:“你有把握吗?”
何筎风憋了一肚子话,想质问萧愈李琬琰为什么会在他这里,想问他是如何逼得殿下病重到如此地步。
可许多话在腹里千回百转,在嘴边面对着生死,又显得那么无力。
“五成。”他哑着嗓音。
萧愈闻言,身形微晃,他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
“她的心疾,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本王记得,她从前没有这样的毛病。”
何筎风不知道李琬琰最早是什么患病的,但是从他入太医院,第一次为李琬琰诊脉的时候,他便知道了。
明琴手法娴熟的喂李琬琰喝下整碗汤药,她将药碗放下,何筎风立即围了上去。
明琴则走到萧愈身边,屈膝跪了下去:“王爷,我家殿下是被人陷害的,那日白丞相在府上中毒,是明王之人所为,就是为了让王爷误会殿下。”
“那晚陈一桥带着禁军围了摄政王府,殿下想办法将奴婢和裴统领安全送出包围,自己却被明王给俘了。奴婢和裴统领想过出城给王爷送信,但是京都封了城,连只鸽子都不让飞出去。奴婢敢用性命担保,那些攻伐王爷的圣旨绝对不会是殿下的意思。那晚白丞相拿出王爷给殿下的信,殿下还十分高兴,殿下又怎么会突然意起的去杀害丞相和陷害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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