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僵硬,目送那袭清白远去后,暮儿俯身捻起一叶竹片。在唇间吹响,瞬时一个黑衣人便出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听候巫咸大人吩咐。”
“请祝府的常安乐,子时到绛红楼一叙。”
黑衣人颔首。“是。”旋即消失在夜色中。
这边,祝维摩由另一个出口走出竹寨。一路回到祝府,已经入夜较深了。他一向从西门口进府,这里的府门没有阶梯,方便木轮车行走。
他到的时候,明宇一直等在门口,见他回来,迎上去颔首行礼,石刻般的脸绷得紧直,脸色青白。祝维摩在明宇前面进了院子,两人并没有说什么。他进到卧房里,明宇也跟了进去。平日里明宇是鲜少进房间的,近卫的职责是在外看守,除非有紧急之事,是不入房内的。
祝维摩见他跟进来,是有话要说的意思,将车停在书案前,点了书案上的烛火,掉头等着他开口。
明宇停了一会儿,才问他,“主子是要娶苏晓?”
祝维摩知道明宇听到了他与苏晓的对话,那时明宇一直在外面守着,但他等到这会儿才将这事说出来,想必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做的决定。
他点头,“如你所闻,我是要娶她。”
“主子的身体状况,不宜婚娶。”
“心疾么?不打紧。”他转了车头,绕到书案后面,掩起宽大的白袖,抬手细细研磨。
明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劝他放弃这门婚事。只有明宇知道,入冬以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大不如一年前。夜里他整整三四个时辰都是辗转而过,这是心疾阵痛的表现。他经不起一场婚礼的劳累,即便是硬撑下来了,他整个人也会被掏空了。
隔了好一会儿,明宇才慢慢开口,“夜深了。”
祝维摩提了笔正在一封书信上写字,悠长的字迹到第二行那里就停了下来,没有落款。他放下笔端,将书信叠了装入信封,将书信放置在了书桌上,抬眸对明宇说,“将这书信交给宫里御医束唯。”
“是……夜深了。”他又重复了一次,夜深了。
祝维摩点头,“夜深了。”调转车头,向着床案过去,褪下白衣,支起身子移到床上,平卧下来,闭了双眼。
明宇看他闭了眼,弹指灭了烛火,才转身拉上房门,飞身上屋顶,隐没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大早,苏晓还在床上,就听见外面有人又是叫又是闹的,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扯了衣服穿上,走到门口拉开门缝一看,就见常安乐带了春燕和李四在和莲心拉扯。小四这几天都不见人影,莲心一个人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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