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祝维摩说这话是要安慰她么?苏晓听了反而更不安,他竟然拿自己的身体试验毒药,而且调配中的毒,因为不确定药效,是很难配出解毒剂的。
“我做不出解药来,只能给你排毒了。”苏晓往袖口里寻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换的是夜行衣,没有带针卷来。
祝维摩看出她的心思,抬头抽出她脑后的碧玉簪子,递到她面前,“代针用罢。”
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苏晓接过簪子,把簪子的尖头拿到窗台下的烛火上转了转,扭头跟祝维摩说,“脱衣服。”
正文 087 扎簪
他很自然的去解白衣侧边,浅灰衣带的系扣,抬眸与她对视,她一下子触电了一样,红着脸,别开目光,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
簪子在手里有些烫了,苏晓深吸了一口气,绕到祝维摩的车后面去,他光洁的后背在烛光里展露无遗,他跟她想的,有太多的不同。他的背是那样健硕,骨骼和肌肉纠缠的脉络,看得很清晰。苏晓伸手去,把后背上绸缎一样的黑发拨到肩上,手指无意间触到他的肌肤,冰如古寒冷玉,摩挲在手指上的感觉,像是隔了一层柔软的细纱。
碧玉簪子向着凹陷的背窝上几处大穴点去,她几乎能听到滚烫的钝器刺穿皮肤的声音。炸开在心底,好痛。
“忍一忍啊。”苏晓知道这句话说了也是白说,看着玉簪扎过的地方,慢慢渗出血渍,好像这一下一下都是扎在她的身上,那种锥心刺骨的疼,她几乎感同身受。
三十六下,每一下都伴着皮开肉绽的声响,他没有说过一个疼字。但从他紧凑的呼吸,她听得出他其实很痛。
最后一针下去,祝维摩的嘴里涌出来许多脓血,他两手伏在车上,手指紧抓住扶手,指节青白。苏晓四下看了看,抓起书桌上的水壶,推开窗把里面的半壶茶水倒掉,递到他面前去。脓血不是一次清完的,他断断续续的吐了半个时辰,到最后一口是鲜血涌出来的时候,苏晓才放了心。
清理完水壶里的血,握在手心的碧玉簪子已经被汗湿得滑腻腻的,她摊开手心,簪子上沾着的他的血,已经染在了她的手上。她用衣角把簪子上的血擦干净,把散下来的头发束起来,用簪子插好。伏到他车前,拉起袖角擦去他脸上的血渍。
他的脸好疲倦,长睫缓慢的开合,胸腔剧烈的起伏,这样鲜明的对比告诉她,他很累,几乎是精疲力竭。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眼底墨色的瞳仁,黑的空寂,看不到底,好像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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