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连着几瓶,我跟二世祖拦都拦不住,每天都胆战心惊他会酒精中毒而死。”
樊歆微怔,“不是说他前阵子跟苏越在一起吗,难道苏越都不管吗?”
“哪在一起了?苏越倒是打这个算盘,还故意炒了些花边新闻,可我们都知道,头条帝对她半点意思也没有,他一直在等你。”又道:“感情是能培养的,经过这件事,你彻底放下温浅,也许就会发现头条帝的好……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樊歆沉默着,赫祈拍拍她的肩,道:“书上说,人不要错过两样东西,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和一个深爱你的人——你好好想想。”
※
大概是今日想了太多,这晚樊歆迟迟都没睡着。
人人都让她忘掉过去,选择慕春寅,可爱情其实是那样艰难的一件事,无论爱与不爱,都身不由己。
有人终其一生,都没有遇到过真正的爱情。而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放下那个不能再爱的人。就如她明知不能再爱温浅,可是这样难,这样难。
黑暗的房间里,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心头一阵阵钝痛。
爱情就像裹着糖衣的药丸,甜蜜的滋味后是绵长的苦涩,昔日十指紧扣,如何预料会有一天,紧握的手被他松开,过往温柔,被他统统带走。而那些共同经历的风景,她终须全部忘记。
失恋已半月,可心头的伤哪有那么快愈合?白天面对众人她不好悲伤消沉,可在这无人的夜里,她再忍不住,将被子蒙在脸上无声戚然。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灯光点亮的一霎,有低沉的男声问:“怎么了?”
樊歆在被子里擦擦眼睛,这才将脸露出来,一个高挑人影立在床畔,正目光关切地瞧着她,“做噩梦了吗?”
樊歆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有,风有点大,睡不着。”
她的眼睛略显红意,慕春寅显然看到,但什么都没说,只转身将窗户关紧,随后坐到了床头。
樊歆在被窝里侧过身,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瞅瞅墙上的钟已是午夜十二点。
慕春寅道:“不敢睡,你刚来岛的前几晚老做噩梦,我怕你害怕,时不时就进来看看。”
他言语真切,樊歆心中动容,说了句:“谢谢。”
慕春寅摇头:“不要跟我说谢谢,过去我对你不好。”他话落俯身,将她的刘海拨开,视线落在她额头上,“额头留疤没?”
他指的是上次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的事,樊歆摇了摇头。
“其实我很后悔,我不该那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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