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却比淋雨时还要差。她觉得如今的自己像一块脆弱的木板,而温雅的一席话就似漫天凌厉的雨点,一字一句兜头而下,几乎将她打成千疮百孔的筛子,她浑身痛得厉害,也不知是现实的**痛,还是精神遭到重创承受不住。
她站了许久,垂下的右手五指并拢,尖锐的指甲狠掐入掌心,用疼痛激发自己最后的力量。她抬头看向温雅,一字一顿,“希年没回来,你说的,我不相信。我只信他。”
温雅平静的脸浮起愕然,没料到她这样倔强。随后她笑了,乌眸中有些怜悯的意味,她向身后下属一摆头,“把东西拿来。”
下属依言递过去一个锦盒,温雅掏出锦盒里的首饰,递给樊歆,“这是他让我转给你的,他的意思,你该懂了。”
樊歆抬眸看去,视线就此凝住——墨黑的碧玺坠子悬在温雅玉白的指间,晃荡着,在阴沉的雨天里泛出温润的光。
她不肯接,倔强答:“这是假的!一定是你仿造的!我不会上当!”
“碧玺是天然宝石,世上天然的东西都不可复制,我去哪仿个一模一样的呢?再说了……”温雅将碧玺翻边,将后面一行字对着樊歆,“你看清楚,后面的字,是不是证据?”
雨幕中,墨色碧玺后那两行字迹落于樊歆眼帘——樊星熠熠,为世歆美。
是她的坠子!
樊歆步伐踉跄了一下,强撑的理智与坚持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倘若说温雅所有证据与说辞,她都能固执已见抵死不信,但这坠子她无法再自圆其说,那楷体字迹一模一样,那年深日久经她佩戴磨出的痕迹,绝不可能仿得出来。
这满怀她情深义重的坠子,除夕之夜她亲手给他戴上,贴在他脉搏跳动之处。他那样的人,有谁能逼着他将脖子上贴身所戴的东西交出来?
除非是他自愿。
机场的一幕瞬时浮现出脑海。
“希年,去那么远,得把这个戴好,辟邪的。”
“我不信鬼神一说。你倒不如说这是你的定情信物,所以不能丢。”
“我不管,反正你得好好戴着。”
“知道,见它如见你,除非我不喜欢你了,不然我就一直戴着。”
……
樊歆的脸在一霎失去所有血色。
而台阶上的温雅突然松了手,坠子“啪”一声砸到地上,她呀了一声,却并无多少诚意,“抱歉樊小姐,没拿稳。”
碧玺骨碌碌滚了几滚,跌入台阶后积雨的水坑,樊歆急忙伸手去捞,冰冷的水刺着她冰冷的心,而温雅已经带着人离开,只剩她独自淋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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