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不如一起归去,彻底断了所有。可终究还是不能,无论他犯了怎样的错,他终究是他的至亲,是他想要保护的至亲……
“你那个弟弟容凛,他已经死了,他解脱了,你也解脱了——!”曾夫人喊道,她笑着,眼中却全是煎熬痛楚,“呵……幸好……她也要死了……可他有什么错……她又有什么错……”
因为生命本无辜,因为她心爱的儿子,也将痛失所爱……
因为原本对于感情,从来都是无法控制,他们任何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而这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再也没有恩怨没有仇恨,尉容呓语道,“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有结束的时候……”
“结束了……”曾夫人念着这几个字,回忆这些年来,是是非非总会有一个既定结果,谁也无法逃脱,分崩离析中,她像是瞬间苍老,似茫然更似醒悟道,“是啊……结束了……”
“曾夫人!”沈寒望着她跌跌撞撞转身,不禁呼喊。
可是曾夫人却听不见了,她恍若未闻离去……
究竟是该责怪,还是该怨怼,却都成空,想要找一个罪魁祸首,但谁又能说得清楚?
风吹白梅花香散开,不知过了多久后,沈寒道一声别离去。
赵非明却又前来,他带着另外一人,那是王燕回身边的亲信——孟少平!
孟少平恭敬道,“容少,大少爷派我来请您,十日后去海城王宅听一席审判——!”
审判?
那位二老爷王之洲,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当年所犯下的因果罪责了?
赵非明一怔,任翔也是怔住。
但是,孟少平却瞧见容少只是微笑,像是一位旁观者,那样淡然听闻这一切,却是开口道,“王家的家事,和我无关。”
又是一声令下,赵非明听见容少吩咐,便请孟少平归去。
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散去,尉容猛然惊醒一般,他一下疾步往那间厢房冲了过去!
“容少?”任翔诧异不解。
可他是去确认,确认厢房里安睡的女子,并没有醒来,并没有听见方才争执的话语,听见有关容凛的死讯……
容柔还在安睡着,好似没有受到方才外界的纷扰,尉容这才放心,他独自在厢房另一边的窗门檐口坐下,望着院子里风轻轻吹动白梅花。
睡梦中的她,悄然无声中落下一行眼泪,却不知为何而流泪……
年年岁岁守着白梅,一生一世都在等那唯一所爱之人。
……
自从那第一通电话,由他拨打给远在汪洋另一片国度的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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