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节使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
失母之痛,固然会让人悲沉,此时外人若是加以计较,反倒刻薄——但,萧节使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似乎并不简单……
也无怪阿衡会有此问。
萧牧未回答衡玉,而是站起了身,面向了孟老夫人和吉南弦。
“老夫人,吉大人,萧某有一事,还须向二位言明。”
衡玉跪坐在棺旁,转头静静看着他。
只听他说道:“此前我与贵府吉姑娘所谈结盟之事,太过儿戏,自今日起,便作罢了。”
“这……”吉南弦不由愣住:“萧节使,你……这是为何?”
衡玉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杀母之仇,萧某必报不可,此路已非单单只是艰险而已——”他的声音低低而沙哑:“真凶未明,如此选择,已不宜与人同行,不如就此别过。”
吉南弦欲言又止。
他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