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凉意,出去时没带手炉,便走到地龙前将手探过去取暖,一面答道:“是啊,我去了金氏那里,有些事儿我要亲眼看了才放心,顺便与她说说话,这会儿说完了,就回来了。”
夏侯懿撩开被褥,下了床榻,自后抱住她的腰身,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暖热的手掌中,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与她能有什么话说?莫不是你心里对她还有歉疚?”
“不是,只是想去看看她的胎是不是真的落下来了,你又不懂医,我去瞧一瞧总是放心些的,”
窦雅采轻轻一笑,声音也很轻,只他们两个能听到,“我对她没有歉疚,你心里知道的,我只是可惜那个孩子,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也过去了,我自然不会再去想,不然也是无谓伤心罢了,你厌恶她,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只是听了她一些心里话,觉得她可怜罢了,她到底比吴氏待你真心些。”
他一听这话,轻轻哼了一声,将头搁在她肩膀上,热热的气息缭绕在她脖颈之间:“我不喜欢的人,再怎么真心都是无用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吗?我只得一个人,只得一颗心,不可能回应所有的深情,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不然的话,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心人伤心事了。”
她低低一笑,小手握紧了他的大手:“所以我常常庆幸,庆幸你喜欢我,不然我就是另一个金氏了,不过我比她好,不会像她这样害人害己,自己伤心也就算了,还害的整个家族被她牵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夏侯懿不愿再说金氏的事,也不想提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于是将她翻转了身子,扯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额头,笑的温柔似水:“沅儿说,我已经不发热了,你瞧瞧看,我是不是好了?”
看见他温柔的眸光,窦雅采唇角不自禁的也勾起笑意,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扯着他的手腕探脉,半晌,笑开来:“看来这药汤是起作用了,这热确实散去了不少,你也快好了,大概过了明日,这痘也就能慢慢消下去了。”
瞧着他一脸的红的亮透的痘疹,她忍不住笑起来,不禁想着,若是外头的人瞧见素来寡情冷淡的瑞王爷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窦雅采瞧了他半晌,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便从他怀中出来,走到书案前,在她那些宝贝医书里搜寻半晌,选定了一本拿出来,走到床榻前,直接从夏侯沅手里将他正在看的医书夺过来,瞧了一眼嗤道:“《黄帝内经》?又看这个做什么?你小时候看的还少?明儿就是二十九,你生辰,来,这本送给你,好好收着看吧,等我有空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