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侯懿交换了一个极其难懂的眼神,复又垂了头,闷闷的样子。
窦雅采噎了声,他这话句句在理,她偏偏反驳不了,但是瞧着这父子二人的样子,就好像二人之间默契渐成而独独瞒着她一人的样子,可她心里头又记挂着夏侯沅的病势,实在是没工夫逼问二人了,便看了夏侯沅一眼,将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收了回来。
幽幽问道:“牙根可肿痛?口舌已生疮?出恭可顺畅?”
一行问一行贴近他的唇细看,心中暗暗记下了,舌红或绛,苔黄糙而干,脉洪数。雅采王说底。
很严重,很严重。
夏侯沅还是垂着头,听见问话,幽幽答道:“肿痛……生疮……不太顺畅……”
顿了声,半晌抬眸,眼中又有泪意,“娘,我自个儿治不好,翻遍医书也没用,我也不敢胡乱扎/针,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要不是他自己治不好,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换别人他又是不放心的,只好等着窦雅采回来,说起来,他也真是好佩服自己的,顽强的忍了这么几天,所以这会儿即便是不断的告诫自己是个小男子汉不要哭,他还是忍不住心酸啊……
窦雅采一叹,轻轻伸手给他抹眼角的泪:“不哭不哭,哪里就死了?这痘症是棘手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就死了呀!娘都回来了,你还怕什么?你这是痘症中的热毒重证,但也不是无药可医呀,你都忍了这几天了,这会儿只要听娘的话,吃了药,就没事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心头肉,窦雅采心疼的紧,又不敢抱他太紧,生怕弄破了他身上的痘疹日后留疤不好看,碰他也是轻轻的碰,因为言语愈加温和,比那春风还要轻柔。
小儿出痘分为风热轻证和热毒重证,风热出痘自然症状要稍许轻一些,也好医治一些,但如今她瞧着夏侯沅这样子,已经确定是患的热毒重证。
壮热不退,烦躁不安,口渴欲饮,面红耳赤,她又问了几句话,夏侯沅回答的句句都对的上那些症状,已经确认是热毒重证无异了,想必先染上的皇太孙也是热毒出痘了。
夏侯懿一听这话,忙问道:“那要如何医治?快开了方子,本王让人抓药去,赶紧给沅儿喝了要紧。”
这么小的小孩儿,哪里禁受的住病魔的折磨,他越瞧越是心疼的很,瞧那一脸的痘疹,全身到处都是,滋味一定不好受……
窦雅采一叹:“沅儿这个样,是要那《疫疹一得》里所记的清瘟败毒饮。”15426696
夏侯懿起身,亲自走到书案前,研磨拿笔,艾叶忙去帮忙,二人准备妥当,窦雅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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