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芥蒂的好,将来娘再对付起她来,也会容易得多了!”
宁夫人若是那等没心计不能忍之人,当年也不会糊弄得周太夫人亲自将管家大权交到她手上,且这一交便再没夺回去过了,她心里又岂能不明白眼下究竟怎样做才是对他们母子最为有利的?
只是连日来发生的事让她太生气太愤怒也太憋屈了,以致大失往日的冷静深沉,所以才会这般歇斯底里的,如今被齐涵芝这么长篇大套的一劝,也就渐渐平静了下来,微眯起双眼点头道:“芳儿你说得对,咱们是得暂且忍下这口气,才能以图后计,若是真去找了老不死的兴师问罪,才真是中了那个贱人的奸计了!你父亲自来孝顺那个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让他去打鸡他绝不会撵狗……这个家是我辛辛苦苦挣出今日这番局面,这偌大的家业也是我辛辛苦苦挣出来的,凭什么便宜了贱人母子?横竖日子还长,咱们且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罢!”
不就是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是没忍过,当年那个老不死的那样变着法子的磨搓她,当初齐亨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屋里收人她都忍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忍一时之气而已,什么大不了的事!总有一天,她会将老不死的和贱人都踩在脚下,让她们永世不得翻身的!
又将养了两日,周珺琬的身子越发大好了,只是当着旁人的面儿,仍是一副精神不济,只能卧床将养的模样儿就是了。
文妈妈也已将祭奠用的香烛纸马等物都准备妥了,只待入夜后避过众人的耳目,与周珺琬一道去侯府东北角的那片竹林。
这一整日,主仆二人的情绪都很是低落,尤其周珺琬,更是打清晨一睁开眼睛起,便从未笑过一次,话也极少,如非必要绝不开口,引得众伺候之人都有些惴惴的,不明白是谁不小心惹了她,进出不由比往日越发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好容易熬至入了夜掌了灯,周珺琬的神色总算缓和了许多,不但几日来首次与众伺候之人说起了笑话儿,还命文妈妈将周太夫人白日里命人赏下的几样精细糕点赏给了大家吃。
众人连日来都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周珺琬什么时候就会与她们清算之前怠慢她不将她放在眼里之罪,忽然见她和颜悦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