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的儿子是皇帝,她的外家是门生叁千的崔家。我算什么?皇上或者摄政王,只要他们不高兴了,收回了这一切,我不就又是那个在后宫冬天无煤炭夏天无冰鉴的——公主了吗?”
即使司马琅勾着唇,但是她的眼里没有笑意。
王函之愣了。他想起几年前,那个身量都还没长开的公主,冬天来上课,连个手炉都没有,十个指头都是冻疮的模样。
是啊,贵为公主又如何,不还是只能依仗自己弟弟和叔叔。
“但是你不该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虽然还是狠话,王函之的语气却弱了几分。
司马琅被这句话逗笑,笑得前翻后仰。“哈哈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王函之皱眉,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你们男人用着残忍的手段,规训女人,圈养女人,把她们养废,再告诉她们,欲望、野心、权力都与你们无关,因为你们没有资格!可是什么是资格呢?太傅,你学富五车,你告诉我,什么是资格?”司马琅气势大开,身子往前倾,一直逼问王函之。
“谁来定谁有资格?制定者的资格又是谁定的?真要追问起来,你怕是生生世世都问不过来!”最后一句话,司马琅几乎是压低声音在咆哮。
王函之是第一次见司马琅露出这样的表情。
凶狠、暴戾,犹如一头争夺王位的狼王!
王函之跌坐在地,怔怔地看着司马琅,不知所措。
“太傅若想好答案了,就来告诉琅儿吧。若太傅真的能把琅儿说服,那琅儿自然放弃所有的筹谋。”司马琅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是不欢迎他留在这里,请君离开。
王函之苦笑一声,拂掉丧服上的尘土,几乎是落荒而逃。
司马琅撵着手指,看着王函之的背影,眼里都是嘲讽。
依照规矩,由一儿一女一起为大行皇帝守灵。今夜是第一个守灵夜,作为大行皇帝的儿子,就算是皇帝,也依旧是要守灵的。
于是今晚的守灵,由新帝司马琮和长公主司马琅一起。
司马琮和司马琅一人一边,跪在大行皇帝的棺椁旁。停放棺椁的殿内,还有很多宫女太监一起守着。
司马琮和司马琅一直沉默着,不曾开过口,看样子,真是很传闻一样,姐弟不和。
司马琅看着火盆里一直烧着的纸钱,脸上没有大开大合的表情,但是眼角泛红,显然是因为哭了一天,被帕子揉红的。
其实司马琅心里一直在骂大行皇帝。
“你个死老头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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