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得发白,虽然竭力维持平静,但眼中的惊慌恐惧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时谨在她床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平静的道:“我还要入宫去面谢食国国君,我让几个婢女来服侍你沐浴。”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薛池才缓慢的放松下来。
婢女们在净房里准备了满满一个浴桶的热水,扶着薛池进去。
薛池迟疑了一阵,指着门对她们说:“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不许放人进来……谁也不许!”
婢女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仍然点头答应了。
薛池哆嗦着手反拴了门,不放心的将净室内的架子、凳子全都抵在了门后,这才脱了衣服泡进浴桶里。
她非常非常彻底的洗了个澡,令婢女换了三次水,然后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内。
时谨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婢女站在门外,内室的门紧紧的关着,黄六儿上前推了推门,发现从里边锁了。
黄六儿躬身让到一侧:给摄政王戴完绿帽,再把摄政王锁门外?他努力的贴墙站着,觉得全世界的胆肯定都长这姑娘一人身上了,导致外头这群人都胆小如鼠的缩着脖子。
他忐忑的偷眼看了看时谨,发现他面沉似水,目光幽深,紧抿着唇。
说实话,黄六儿都作好准备下一刻就会有人听命上来破门了。但他看见时谨微垂了眼睑,竟如老僧入定般,站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