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始料未及。
明明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宴星稚面对无知的情况,从未有惧怕的情绪,她尝试突破那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壁,想要与自己的身体感应,就在她聚精会神地催动神力时,耳朵的感知猛地恢复了。
先是听到房中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再然后就是从远处传来的喧哗嬉闹之声,许是隔得远,听得不清楚。
紧接着她的眼睛也恢复,面前不再是一片漆黑,但仍然被东西当着,只能看见一片赤红。
再然后就是身体的各个感知,她感觉到自己穿着厚重的衣裳,头上戴着的东西几乎压弯她的脖颈,她好像是坐在一处柔软的地方。
还没等她动作,忽而响起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些吵杂又遥远的声音一下涌进来,丝竹管乐和笑闹声交织。
不过很快,门又被关上,那些声音又被隔在门外。
宴星稚起初没动,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织金锦靴。
随后遮盖视线的红布就被一杆黑色鎏金杆挑起来,慢慢往上掀。
宴星稚就看见面前人身着赤红色的衣袍,上面用金丝绣满了如意纹,黑色的腰带束着精瘦的腰身,再往上就是雪白领口,白净的脖子。
目光攀着下巴,唇,鼻子往上,就看见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眸。
是牧风眠。
是穿着一身赤红喜袍,长发束起戴着新郎官帽,满眼柔柔笑意的牧风眠。
对上视线的瞬间,宴星稚的心口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打中,不知名的情绪蓬勃而发,在心腔汹涌膨胀。
她的记忆猛地退化,忘记了她的身份,忘记了时珞的嘱托,也忘记了她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只记得眼前这人的名字。
“牧风眠。”她轻动朱红的唇,唤出他的名字。
“嗯?”牧风眠低低应了一声,将红盖头挑到一旁放着,站在她面前一时没动。
宴星稚却主动伸出了手,将他的手握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是我们的喜房。”他笑吟吟地回答。
“喜房?那是做什么用的?”宴星稚歪着头问,头上的华冠便叮当作响,“你为何会穿成这样?方才你从我头上挑走的是什么东西?我头上怎么戴着个这么重的玩意儿,脖子好累。”
她一口气问出几个问题,说话跳脱,但牧风眠却始终笑着,眸光沉着浓浓的宠溺,眉眼的喜悦之情明眼可见。
他道:“喜房,是给新成亲的夫妻准备的,成亲之后,相爱的两个人会永结连理,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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