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两个小丫鬟瑟瑟发抖,就怕她突然暴起杀人,她们还落下个公道无人讨的命。王爷对先王妃留下的杜嬷嬷异常宽容,前几年就有个误闯兰初院的丫鬟,被杜嬷嬷扎伤了手臂落下了残疾,也没见杜嬷嬷被惩罚。
思及此,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拔腿就跑,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杜嬷嬷给抓到了。
杜嬷嬷上前追了几步,但她身子到底因着这些年阴郁度日而掏空了,哪跑得过两个腿脚利索的小丫鬟,追到府中一处水榭附近,便不见了人影。
杜嬷嬷喘着粗气,抬头朝四处看了看,忽而,目光骤然定在了水榭里的两道人影身上。
正月十五还未过,边关的战事又已平息,在兵部任职的姜绍钧有了些清闲,在书房看公文看乏了,便到王府水榭里坐坐。
初春的风还带着一丝凉意,从湖面上袭来,打在人面上,却让人精神一振。
他望着湖面上被风吹皱的涟漪,神情冷淡,眸色却幽深,叫人压根猜不透他心中所思。
正平屏气敛神站在一旁伺候,心中却美滋滋地品着这些时日王爷的变化,说不定下个月,新王妃肚子里就有好消息了呢!
“王爷?”一道甜软的嗓音带着些讶然与欢喜让主仆俩同时扭头望了过去。
少女披着一件纯白色的狐毛斗篷,内里一袭颜色娇嫩的淡蓝色千褶裙,裙摆上镶嵌着玫瑰粉绣线,飞仙髻上只插了一只白玉兰花簪,清新袅娜,不染尘埃。
她见到他双眼一亮,提着裙摆便踏上了水榭的石阶,脚步轻快如同……瞧见了肉骨头的奶狗,姜绍钧脑中莫名冒出了这个形容。她快走了几步后才仿佛骤然察觉到了不妥,抬手压了压裙摆,端上温和柔婉的笑容,规矩地挪着莲步走到了他面前。
“王爷也是嫌屋里气闷出来透气的么?”她站在他面前,笑盈盈地抬眸望他。
“嗯。”他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她已进了水榭落座,又招呼着身后跟着的丫鬟拿了几本账册上来,他扫了一眼她坐着的石凳,上面未置锦垫,光滑的大理石冰凉,他眉间拧起来,“你这是在作甚?”
她浅浅笑了笑,“年底时妾身嫁妆中的几间铺子和庄子送来了账册,妾身先前还未来得及看,今日便理一理。”年底那会乾元帝和太后都病了,她日日往宫里跑,自然没有空闲。
“为何不在屋中理?”瞧见她因为翻账册而从宽袖里露出的一截凝白皓腕,他的眉心蹙得更深了。
“整日呆在屋里也有些闷,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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