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一刻,他却忽然想到了方才惊鸿一瞥间的软玉温香,她一身娇嫩似兰的肌肤上血痕交错,手臂上伤口深深,一双柔荑更是布满血口。她的皮肉本就白得几乎没有瑕疵,更让这些伤痕刺目而显眼。
戾气混杂着说不清的嫉恨在他的胸腔中沸腾,他的面上却是一派温和无害。
出京一趟两个主子都受着重伤、昏迷着回来,定王府上上下下都紧张起来,丝毫不敢怠慢。
正平将太医写好的药方交给候在外头的小厮,转身进了寝房,发现方才还紧闭着眸子躺在榻上的人此时已睁开了眼,一双冷冽的眸光朝他看来。
正平愣了愣,接着分外惊喜地快步走到榻旁,激动道:“王爷醒了!”
昏迷了两日的姜绍钧此时面色依旧有些发白,眼眸中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嗓音有些干哑地开口:“孤昏迷了多久?”
“王爷昏迷了两日了,如今已回到府中。”正平顿了顿,对上他的目光,心领神会,低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圣上在太子殿下遇刺后勃然大怒,命锦衣卫捉拿刺客审问,冬狩也终止了,如今圣驾已回了宫中。”
姜绍钧微微颔了颔首,正平便伸手将他扶起,让他靠坐在床头上,将一碗黑浓的汤药递给他,低声道:“王爷您失血过多,又烧了一日,太医给您开了药,还道幸而您落难后没太受寒,伤口也简单处理过了,否则……”他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把后怕压下,“如今王爷且精心调养身子便好。”
姜绍钧仰脖一口将碗中汤药饮尽,沉默了一下。
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清楚,他知道正平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否则凶多吉少。
他修长的食指搭在空空的药碗边沿,缓缓摩挲着。
正平停顿了一下,觑了一眼他的神色,再度开了口,语气一如方才提起朝中之事时那般平静,“太医也去了南菱院为夫人诊治,夫人身上外伤有几处较深,最严重的是两肩手臂因用力过度皆脱臼了,且又受了寒高烧未退,至今仍未清醒。”
正平说完后便垂下了头,眼角余光中仅能看到他搁在石青色锦被上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攥紧了,正平屏息等着他问一句新王妃的情况,却只等来了他冷淡的嗓音。
“寻到那处山洞中的是府中侍卫?”
正平心内低叹一声,压下遗憾,凝起精神答道:“是锦衣卫指挥使秋大人最先寻到的。”
他话音落下,就察觉到那只抓着锦被的手背上青筋徒然绷起,他呼吸一滞,就听得他凌冽的声线:“细说。”
正平的头垂得更低,“秋大人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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