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谷粒没晒干,又有稻穗淋了雨,裴老头心里不痛快着呢,闻言,皱了皱眉,老四媳妇向来话少,逆来顺受,对这个儿媳妇,裴老头还是比较满意的,“你三嫂没说错,便是说了亲,家里的活也得做,你在家,所有人宠着你,到了夏家,什么都不做,夏家人会怎么看你?”
裴秀不以为意,反驳道,“夏家有长工,什么事需要我做?爹也就喜欢瞎操心,有力气训斥我,不如好好说说三哥,瞧瞧三嫂成什么样子了,当着外人,一点面子不给您和娘,谁家儿媳是她那样子的?”
裴秀对沈芸诺没什么好感,以前,家里亲戚谁不说她长得好看将来有福气,沈芸诺进门后,那些人就爱对沈芸诺评头论足,话说得委婉,也是称赞沈芸诺长得好看的,要她说,沈芸诺最多算清秀,脸上不抹脂米分,发髻上没有娟花,真不知哪儿好看了。
看裴老头冷了脸,宋氏眼神喝止住裴秀,老三那边是彻底管不着了,裴老头说有什么用,这个儿子,真是白生他了,“秀秀说得是实话,你生气也没用,老三咱是管不着了,我看改日就让他封了门,眼不见为净。”
“说什么呢,老三不是咱儿子,以后老了,不让他养老?”两老口虽说跟着老大,年纪大了,难免身子出毛病,看病的钱可是每个儿子都要出的,不为着其他,裴老头不会跟钱过不去。
宋氏嘀咕了两句,没再说什么。
一场秋雨,接下来几日都断断续续的,谷粒没干,裴老头着急了,想着拿晒玉米粒的法子晒谷粒,每间屋子的炕利用了起来,谁知,刘花儿和裴万不注意,炕太热了,上边的谷粒烤焦了,整个院子都充斥着淡淡的糊掉的味道,以及浓浓的米的香味,裴老头怒不可止,炕上的谷粒晒得差不多了,淋了雨的裴老头和宋氏亲自守着,不想还是出了岔子,裴老头捡了棍子追着裴万大,一大家子,一年就靠着这么点粮食,被裴万浪费了这么多,之后日子怎么过,一口气没顺过来,裴老头晕了过去。
宋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一时之间,院子里又一团乱,裴勇和韩梅退了炕眼里的活儿,朝一侧木讷的裴万没个好脸色,“还不赶紧扶爹去床上躺着。”
裴万愣愣地伸出手,架着裴老头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不知所措地问裴勇,“床上晒着粮食,爹躺哪儿?”
裴万和刘花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炕的粮食就这么毁了,裴勇手边有棍子,指不定也会打人,暴躁道,“不会自己找地方,没长眼睛是不是?”裴勇心口起伏得厉害,韩梅第一次看他发火,也愣住了,想起韩仁义说的,韩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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