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白衣白裙及白发。风,拨开绣着银丝的袖口露出一截细腻的臂腕,那苍凉的右手,高高迎举,终于迎来等待多日的“贵宾”。
阳光下,那傲慢的身姿扑腾开霸气的双翅,一双尖利的细爪似善解人意的,在即将落下时立马收起它的锋芒,乖顺的停歇于那段早已为它伸出的港湾。就此刻,在天为王的它,却似春燕一般,温婉地蹲在饲主的臂上,等待主人为它抚去一路的辛劳。
白泷无视白隼的目光,自然的解下它腿上的信笺,迅速一瞥,当即合掌,随即摊手任风吹去早已损毁的碎屑。
————燕京,同岵小巷。
“无刃也来了?”白泷面无表情的摩着白隼的脑袋,似在问它,又似自语“他来做什么?难道……”——找她?
她顿声,俯望下方及远处花园里突然多出的脑袋。许许多多的脑袋,全是她不认识的面孔。
因白泷一直放肆妄为的行径举止,颐养天年的太后及太妃终于在华妃董氏的哭诉下,走出了那座多年不出的深宫,然而等待她们的,却是这一幕曾几何时,仍叫如今的她们记忆犹新的情景。
女子的容貌,一如当年冠绝燕国独艳后宫;女子的白衣,一如当日吸引无数的眼球;女子的行为,一如当时叫人为之心惊……
鹰隼,一模一样的灰白颜色,一模一样的体形。女子独特的趣味叫后宫佳丽纷纷效仿,然而却气馁始终无人坚持。
女子的发,早已不是当年的黑,黑的似洗过千年的墨池,又如上等的绸缎,滑而不腻。如今的它,冷酷且陌生,却更加潇洒飘逸。不再是当年那样肯受世俗禁制,它终于挣脱了一切,带着皎洁的光,如王者一般震撼重现。
望着楼阁之颠的女子,燕国国君近乎疯狂的,挣开封锁了多年的思念的网。他最终没能忍住,喊出了忍藏多年的呼唤。他猜,定是她的魂魄归来了。而他又想,其实她从未死去,从未离开,她一直都在,只是现在才算回来。
那只隼,就是那只隼,他还记得,顶上有一截灰黑的毛发。是她最爱的养宠,宠到偶尔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那是他曾为此而吃醋大怒了三日的白隼。
“芙葵!!!———”
正十分不解底下为何围满了卫兵的白泷,适时听见了皇帝的呼唤,而那人确实正朝她的方向跑来,不过那人口中所喊的人名,喊的是谁?
“白泷!白泷!!”又一道声音,像要撕裂了风拼命传来。
白泷回神,迅速跃下,只一会儿便立在太子面前。
“白泷,白泷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年昱霄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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