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像变了个人,行事愈发没有分寸,让人不安。
他还想说,若父皇当真对他如此不满,不妨直接废了他的储位,换励王来做,不必拿霍栖逼他。
但这一切终究是被他咽了回去。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是太子,太子是不能肆意妄为的,尤其是在皇帝行事昏聩的时候,太子就愈发要稳住阵脚,以免江山大乱。
卫凌重重沉息:“知道了。劳烦公公请父皇息怒,我必定问个明白。”
梁玉才闻言心下稍松,施了一礼便退出,准备连夜赶回行宫复命。
毓德殿中,太子筋疲力竭地倚向靠背,久久不语。裴砚打量着他,直言相问:“殿下打算如何?”
太子苦笑:“父皇既有旨意,孤能如何?”
裴砚沉默半晌,又言:“臣是想问,这道被打回来的折子,殿下打算如何?”
太子神情一凛:“你何意?”
裴砚凝神:“若陛下真是在历练殿下呢?”
太子反问:“若不是呢?”
若不是,他此时再行上疏争辩就会更加触怒圣颜。
裴砚原也想到了,闻言只点点头,又说:“霍栖现下在诏狱里,入了诏狱还能活着出来的,十中无一。”
言下之意,便是要让太子去赌。若赌输了,九五之尊的盛怒,只能太子来受;但若赌赢了,太子所为合了皇帝的心思,霍栖或许就能留下一条命。
太子瞬间恍悟,眼底一颤,漠然靠向椅背。
裴砚立起身:“殿下,霍栖有罪,但罪不至死。”
“孤知道。”太子覆下眼帘,沉了沉,“你容孤想一想。”
裴砚当即一揖:“那臣先行告退。”
他说罢便向后退开,退至书房门口刚要出去,又被太子唤住:“裴砚。”
裴砚回身听命,太子道:“你去趟诏狱,替孤看看霍栖。跟他说,孤会想办法救他。”
“诺。”裴砚听言便知太子心中已有了倾向,安然颔首应声,就离了东宫,往诏狱赶去。
诏狱就在皇城之中,位于皇宫北侧,占地数顷。
这不是普通的牢狱,乃天子亲掌,能被关在这里不是要犯就是身份显赫,十之八.九两者兼备。
是以裴砚纵使出身定国公府,入了诏狱的大门也变得极为客气,虽是奉太子之命而来,他还是先给领路的狱卒塞了钱,再温声询问霍栖这两日过得如何?可动刑了没有?
好在那狱卒也机灵,知晓定国公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对他也赔着笑:“公子太客气了。公子放心,狱里没得旨意,不会擅自动刑,倒是他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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