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太妃竟落起泪来。
她本就是容易受到触动的人,想到刘凌身上还有这么个隐患,顿时满心苦闷。更别提她出身世代杏林国手之家,却拿这虫蛊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从根本上强健他的身体,让他对这虫子抵抗更强而已。
姚霁原本只是闲暇着在后宫里走走,看看刘凌有没有在她离开的期间藏了什么“娇”去,似是心有灵犀地走入了昭庆宫,听到了“太妃训帝”,颇感有趣而已,可听到此时,脸上笑吟吟的表情却突然大变,三两步走入殿中,大惊失色。
“肝蛭?你身体里怎么会有肝吸虫?”
刘凌昨日和姚霁生离死别,自有说不尽的缠绵话,道不完的离别情,两人独独没有说多少离开后的事情,原本便是想着之后细细说来,先解相思之苦再说。
刘凌性子沉稳又能忍耐,肝蛭虚蛊之事,原就不准备多言,可如今张太妃连哭带训,倒先倒了出去。
再见姚霁脸色大变,刘凌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既对着张太妃,又对着姚霁一语双关说道:“那苗女不是也说虫卵很难复苏,成虫也已经除尽,并无什么大碍吗?至于不能食用太过油腻刺激之物,原本也是养生之道,倒是并无害处。朕又不是长身子的孩子,少吃些油荤,难道还会长不高不成?”
“苗人性格乖戾,哪里能够尽信!你身体中有次隐患,切莫大意。”张太妃擦着眼泪拍了拍刘凌的胳膊。
“陛下,答应我,不要再过度饮酒了!”
一旁的姚霁则更是直接:“你又不住在水边,肝吸虫一向寄生在水生之物中,怎会染上肝吸虫?还有那苗女又是怎么回事?”
姚霁越说越是后怕,肝吸虫和血吸虫一样,都是这个时代很难治愈的病症。前者引起肝硬化胆结石和肝胆管阻塞,算是慢性病,虽不如后者厉害,可在没有办法做外科手术的年代,胆结石过大会活活痛死人。
临仙城地处中原,并非南方水系纵横的地方,向来不是肝吸虫爆发之地,姚霁怎么也想不到不怎么出宫的刘凌为什么会感染上这种虫卵,心烦意乱之下,越想越是烦乱。
“从今日起,你别再碰我了!酒也少喝!张太妃说的没错,这虫子伤胆更伤肝,只会危害到你的身体。”
她咬了咬牙,看着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的刘凌,硬下心肠。
“你节制些吧!”
“陛下,请答应我!”
一个是刘凌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是刘凌心中最孺慕的长辈,竟齐齐都变了往日温柔的态度,凶神恶煞一般向他咄咄逼人。
可怜刘凌刚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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