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骏嘴里说的厉害,脸上的皱纹却都舒展开了。
“不必您派人来领我,我自己来了!”
院子口响起庄扬波清亮的叫声。
“扬波!”
“祖父,父亲!”
庄扬波大步流星地进了院中,双膝跪地,颤抖着声音开口。
“孩儿不能听从你们的安排,装病留在京中!”
“你先起来,这件事以后再说。”
庄敬见父亲脸色又难看起来,弯腰要去拉起儿子。
谁料庄扬波躲着父亲的手掌,跪定在地上,死也不肯起来。
“孩儿不起来,若祖父和父亲不能改变主意,孩儿就一直跪在这里!”
“你这个忤逆尊长的小畜生!”
庄骏气急大骂道:“居然敢威胁我们了!”
“这不是威胁!孩儿刚刚才想明白,如果不仗义执言,才是最大的不孝!”庄扬波眼眶通红:“母亲从小对孩儿说,孩儿之所以叫扬波,是因为祖父希望孩儿骨气委和,迹不举物,心不扬波,成就大才。可为什么祖父当年期望孙儿能成为一个有骨气、有节义的人,现在却又教孩儿抛弃这一切呢?”
“谁教你……”
“孩儿随秦王出京,是先帝的旨意,先帝命孩儿辅佐秦王,孩儿领了旨,如果孩儿以生病躲避先帝的旨意,这是不忠!”
“秦王出事时,队伍几乎全军覆没,是秦王救了孩儿,解衣推食的带着孩儿千里迢迢找到援兵。脚磨破了走不了路时,是秦王背我;没钱买吃的时候,是秦王给孩儿讨来铜板买一个馒头……”
庄扬波语气越来越激烈:“祖父,父亲,人说患难之交见真情,秦王对孩儿有救命之恩,如果儿子为了前程装病不出,辜负了他的信任,这是不义!”
“孩儿在王府时,受秦地官员诸多照拂,教导孩儿做人和做事的道理,孩儿在王府里有诸多同僚,亦有许多未尽的差事,未有交接便临阵脱逃,是不智。”
庄扬波每说一句,庄骏的脸色就黑上几分,可庄敬看向儿子的表情却像是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儿子一般,颔下的胡须也在微微抖动。
“正是因为如此,孩儿才要阻止祖父这种危险的想法!孩儿和陛下同窗读书数年,自然知道陛下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可以接受才能平庸的人,却不能接受德行有亏的人,如果祖父想将孩儿变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孩子这辈子也不会得到你们盼望的‘前程’!”
庄扬波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劲儿。
“祖父如果在陛下面前也是这样的想法,那离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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