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会生出无法抵挡之心也是寻常。
可祝祷着希望它们去吃掉其他地方的东西,不要留下来,就有些过了。
“我们的差事,重的很啊。”
一位户部的曹官沉重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背后行囊里自己抄下的《灭蝗疏》似乎像是一个笑话,心中根本没有了自信。
梁州不是什么富足的州县,由于和方党占据的青州离得不远,所以这几年青州遭罪都是梁州在擦屁股,先是收容难民,后又为前来剿贼的大军提供粮草,原已经不堪重负,这位来接应他们的主簿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老年人才有的沧桑眼神,一身皮肤黝黑粗糙,一看便知道很少“坐堂”,天天在外奔波。
他见这些京中来的“大人们”只不过看了一片田地,就已经将他们打击的体无完肤似乎失去了信心,嘴唇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之后,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来。
前往梁州府城和顺的路上,他们看到的情况越来越糟,遭到连那马儿都是走走停停,因为蝗虫太多了,是不是就扑倒马儿的眼睛上,让马惊上一回。
梁州尚且如此,青州如何?沧州如何?只是想想,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气氛太过沉重,也许是怕这些京中的大人物们丧失信心后彻底失去了斗志,那看起来像是农人更胜过官员的主簿骑着马,壮起胆子和几位京中的官员聊起了天。
“诸位是不是觉得这蝗虫铺天盖地,根本没办法除尽?”
他笑的很是无奈。
几个京官唉声叹气,谁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既不说他猜的没错,也没说什么大话。
那主簿见自己起了个头却硬生生卡住,没人接这话茬,只能自嘲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下去:“不瞒诸位大人,在下虽然官位低微,但自觉见多识广,可这几年所见所感,几乎要把人的意志都硬生生给磋磨了去……”
“在下想,世间万物创作之始,每一种都能够推究出天道赋予的规则。四只蹄走路的便不再给它翅膀,头上生角就让它缺少牙齿,可为什么蝗虫就单单不同于其他?老天既让它跳跃又让它能飞,吃起东西来几乎是寸草不生。”
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表情。
“麒麟也许千年才出现一次,仁兽的脚都不忍把草踏得枯死。凤凰偶尔出现就是吉祥的征兆,也只不过吃着竹米在梧桐树上栖息。为什么那些好的鸟兽极少,害人的蝗虫这么多?比起凤凰和麒麟来,蝗虫吃掉的五谷粮食不计其数……”
“于是在下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遇见蝗灾的百姓仰面哭叫着天公过分偏私,而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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