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坐,那头戏台上铜锣一响,数十个身着武服的少年横空跃出,手中剑法犀利,寒光四起,引得台下高声叫好。
仇红看得口齿生津,头却不回,只摸索着去寻自己的茶杯。
却猝不及防遭烫了一手。
她回头一看,萧胥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旁,换了她手里的凉茶。
“萧胥?”
“总是不长记性。”萧胥温声,“就看得这么认真?”
仇红没回,反问道:“为何坐此处?”
这是萧胥意料之中的问,但真当仇红如此问到,他还是不免觉得心上一痛。
他们二人关系不复从前,他又久未缠着她,她与他生分,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从他那日因林无隅大婚与她开口争执时,他便料到了。
但他不后悔。他心里清楚,他不甘心一辈子只当她的徒弟,守着为人徒的规矩,不可动念、不可肖想,不可正大光明亲近、贪慕她。
既不甘心,便要为自己争取。
可惜他才来得及为自己陈明心意,东宫里那尊玉面修罗,便早洞察出他那见不得光的心思。这数月,他被困在凌云轩,修史是假,限住他的人才是真。
前朝的史书,前人仿佛校对修改,少说已有百回,所需工作,也不过是誊抄新册,妥善保存。
但太子金口已开,指明要他萧胥亲自修史,百年光阴,国史皇家,斟字酌句,不得有重。
凌云轩众人不解,宋允之,堂堂太子,何其尊贵的一个人,何必将手伸向一个小小的校书郎?
只有萧胥明白。
再尊贵的人,面对情之所钟,眼里也丝毫容不下一粒薄沙。
萧胥想,宋允之应当是后悔的。
东宫主位上的人,一生都在算计。
连中意一个人,也要借着莫须有的名头,用尽百层周密的心思。
萧胥还记得。
他是如何凋敝身体,受尽折磨被送到仇红眼前。
萧炔在地方贪腐揽权,残杀官吏,暴虐猖狂,御史台桩桩件件破得清楚,刑部奉命锁拿萧胥的前一刻,他还在京中阅文馆的书堂里,与同窗们共读诗书。
萧氏满门下狱,三司衙门在给萧胥定刑的时候,却着实很为难。
其父的罪行罄竹难书,可萧胥身为外室之子,自出生起便遭宗室背弃。萧家风光时并未受其恩惠一分,如今受他牵连,却反而要因他丢了光明磊落的人生。
关于萧胥的发落始终没了定数,三司一再搁置,最终等来的是东宫一纸教令,将人要了去。
经过数日的刑讯,从前那个温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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